一邊說著一邊就帶著江娜去了畫室。
江娜剛剛對著畫室不過是匆匆一瞥,如今人置身其中才覺出幾分震撼來。
其實畫室的畫並不多,而且流傳在世的那些畫也都不在這畫室里。
那畫室里一幅幅的都是寫生的肖像畫,一個瘦削的青年男子,有穿毛衣的,有穿軍裝的,有穿休閒服的,無一都是一張臉,劍眉星目,含笑的唇,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白大家笑道:「這是我未婚夫,當年也是一個學校的,他去參軍了,再也沒有回來,我覺著他啊,一定是失憶了,不曉得流落在了哪裡,總之啊,記不得回來的路了,徒留我一個人,從十七歲,慢慢的就守到了這般的年紀,哎喲,人總歸要服老的啊,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幾十年過去,我都這一把年紀了。」
江娜沒有說話,只是小心的打量那些畫,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人活到這個年紀,這些話都是說來騙騙自己的,所以是不需要別人回應的,也不需要安慰。
這種痛,她是經歷過的,越是一個人,越是要活的更精彩,這才是真正的對逝去的人一種更好的承諾。
第七十四章 真話還是假話
白大家見江娜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搭話安慰她,頓時覺得渾身輕鬆了許多,她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女孩子,識時務、大氣,還會藏拙。
「有想過未來嗎?」白大家站在一幅畫像前,輕輕的問。
江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哦,怎麼說?」白大家的頓時來了興趣。
「假話就是,我要好好的學習努力以後回報社會,做新社會的有用的棟樑,為社會和人民付出我一腔的熱忱。」
「那真話呢?」
「我啊,沒有太多的希望,就希望自己有很多錢,吃喝不愁,身邊有愛的人,生個我們的孩子,一家人過上平靜又幸福的生活!」
「你這個小丫頭啊,也是個滑頭,你這話我信啊,怎麼會不信,想當年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平平淡淡的就是一輩子,一日三餐四季,坐看閒雲落花,多好啊。」
白大家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話頭,因為她覺得拿她自己做例子,仿佛不是什麼好例子,轉而道:「我今天可不是說空的,要收你為弟子,你可願意?」
江娜惶恐,她只是一時意氣,不想白大家收那蔣學文為徒,被蔣家人連累而已,卻沒有想過她自己親自上陣,「我這點小計倆,今日算是取巧了,哪裡能夠格。」
「這會畫畫的人呢不缺,缺的是投緣的人,你莫非看不上我這兒不成?」
白大家的假意沉了臉,拍了一下江娜的手背,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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