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只好默默的跟在後頭,一老一少的便消失在了房門口。
金葉洲仿佛更憤怒了,脖子上青筋畢露,已經被打濕的紗布又滲出來血來。
一腳將果籃踢了出去,圓滾滾紅彤彤的蘋果被踢的滾了一地,腳上的拖鞋也甩了出去,金葉洲反手關門,將水盆一放,整個人就將江娜攬在懷裡。
聲音悶悶的道:「他跟你說什麼了?」
江娜被他攬在懷裡,仿佛一個靜止不動的雕像,沒有主動貼近,也沒有刻意的拒絕,她還在生氣,真是很生氣。
金葉洲的事情不告訴她,遇到了困難也不聯繫她,她不知道在金葉洲心裡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或許只是覺得單純的喜歡嗎?
金葉洲因為憤怒粗喘的呼吸聲,仿佛是一道道漣漪在她本就默然的心湖上,終於還是盪起了一絲絲的漣漪。
沒關係,慢慢來吧,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她伸手推開金葉洲,嘆了一口氣道:「躺下吧,別感冒了!」
「不,我還不如感冒呢,反正你現在都不心疼我了!我頭都受傷了!」
金葉洲伸手將額頭半濕混合著血的紗布扯下,露出一道猙獰的傷口,在眉毛的上方,雖然已經縫合了,傷口依然猙獰無比。
江娜的心頓時揪了起來,這道疤金葉洲上輩子就有,問他卻不肯說,如今這道疤還是出現了,難道說她的重生,也無法改變金葉洲的命運?
一時間也顧不得生氣,捧住他的臉,心疼的道:「你到底這段時間去哪裡了,也不說一聲,叫我擔心的要命。」
金葉洲見她看到傷口,便露出來這樣的表情。
江娜頓時就開始心疼他了。
他便又開始拿架子:「哎呦,剛剛洗澡碰到了,好疼好疼!」。
「你先坐著,我叫護士給你換藥。」
「娜娜,你別去,我現在只有你了,只有你才心疼我。」
江娜才走兩步,又被裝瘋賣傻的金葉洲給攔腰抱住了,寸步難行。
江娜實在沒想到,她千里遙遠的坐車一天一夜過來,遇到了一個這麼樣的情況,屬實有些心累。
本身就疲憊的很,金葉洲又抱著她不放,她掙脫不得,慢慢的鬆懈了下來,慢慢的靠在他懷裡,睡著了。
金葉洲將她放在病床上,脫了外面的衣裳,蓋好了被子。
臉沉了下來,問那個男孩子:「你是誰?」
那小孩也不說話,就靠在矮凳上,抬頭與他對視。
許久,許是怕了金葉洲剛剛那一腳,又或許是感覺這個人額上一條猙獰的傷口的樣子太可怕,吞吞口水小聲道:「她救了我。」
說著指了指熟睡中的江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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