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很多鄉下的房子還是土坯或者土坯和紅磚混合的,金葉洲學走路的時候,踩到了泥地,就摔了一身泥,摔了幾次之後,金奶奶卻豪爽的一擲千金,將這半個院子鋪滿了嶄新的紅磚,曾經轟動了半個鎮子。
竹柵欄的南邊是一畦畦整齊的菜地,雖然現在也長滿了雜草。
「婷婷,你別聽你爸瞎說!」金姑姑諾諾的就去阻止康婷婷。
康婷婷伸手打開她伸過來的手,不屑的道:「我洲哥反正又不會留在楊廠,這房子不給我哥,給誰?」
江娜聽了康婷婷的一番話,就明白了過來,這金姑父老毛病又犯了,他們兩家離得近,但凡有點什麼動靜,江娜家都聽得一清二楚。
金姑父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仗著自己的爹成天想著沾金老太太的便宜,先是成天的指使金姑姑上門去要東西要錢,因為聽說金奶奶是城裡退下來的,一個老婆子一個小孩子,能花多少,不給金姑姑放著也是浪費。
剛開始金奶奶心疼自己的女兒,倒是沒少補貼,後來發現金姑父喝酒了就打人,上門了警告了幾次,他當面答應的極好,後來就覺得傷了顏面,但凡喝兩口馬尿就藉機打金姑姑,好一泄怒火。
因為是鄰居,江文遠和雲輕煙沒少上門調節矛盾,江娜跟過去一看,嚇得哇哇大哭,她從來都是幹掉淚不出聲的那種,除非的嚇到極致了才會這樣。
實在是金姑姑被打的太慘了,臉上血糊糊的一片,江娜哪裡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嚇得當晚就反覆的發燒,哭鬧不止。
後來被江奶奶帶去了縣裡住了一段時間,才好。
她抬頭看到金姑姑花白的頭髮,鼻尖就一酸,幼時雲輕煙不會做飯,不會照顧孩子,經常將她放在金姑姑家裡,金姑姑人很溫柔,很勤快,就是不停的幹活之餘,也要回頭看看她一個人可呆的好,還摸了新下的雞蛋,偷偷的在鐵勺里滴一滴香油,給她撩了吃。
鼻尖一酸,心裡一哽:「嬸嬸。」
金姑姑看著江娜,一直覺得眼熟,就是不敢認。
以前的江娜乾瘦乾瘦的,皮膚也泛著黃,雖然是個美人坯子,但是跟現在一比,儼然是兩個人。
江娜這一聲嬸嬸,她笑著趕緊應道:「一直看著面熟,只是許久不見了,也不敢認,娜娜,你怎麼在洲子這裡?」
江娜羞澀的一笑:「嬸嬸,等我畢業了就叫你姑姑好不好?」
她一番話說的含蓄,金葉洲低頭含笑的看她,小姑娘就是乖,連承認身份的方式都如此的委婉。
他姑姑還是一臉迷茫,仿佛沒有明白過來。就上前一步,牽住江娜的手,另一手則攬過了江娜的腰,「姑姑,我跟江娜定親了,在縣裡那邊江家辦的,回來就是準備通知姑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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