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理她。
兩個服務員,將江娜扶上了車,江娜軟綿綿的倒下,呼吸里都透出一股酒香味。
蘇平伸出手,將人固定在座位上,江娜哪裡坐得直,又軟綿綿的往蘇平這邊倒了下來。
迷糊的江娜只覺得這手溫暖乾燥,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偏過頭來蹭蹭。
就是這一瞬間,蘇平只覺得自己整個人仿佛被點穴了一樣,偏頭看著窩在自己肩窩裡的女孩子,嬌憨的泛著紅暈的小臉,淺淡的夾雜著酒味的女兒香。
長睫覆下一片陰影,柔軟的髮絲拂過他的臉頰,他覺得自己沒救了!
大陸不敢往後視鏡里看,輕聲道:「回哪裡?」
蘇平沒有說話。
大陸僅僅沉默了三秒,就發動了汽車。
都是男人,誰還不明白誰的心思。
更何況,他和蘇平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明白對方的心思。
蘇平明擺著是看上了江娜,若江娜是個貪圖權勢錢財的還好,偏偏她還不是。
江娜的身邊還有個小男友,那人一身桀驁不馴的折騰勁,也不是軟柿子。
不過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那小子竟然借殼拿下了青市郊區的那塊地。
打了蘇平一個措手不及!
蘇平雖然身居高位,但是牽扯更多,必須步步為營。
那混小子的底線只有江娜,若真要和蘇平對上,只能是兩敗俱傷。
嘖嘖嘖,這事情鬧得。
大發了。
車子停在了白銀路的居民區。
江娜歪在蘇平的肩窩裡,睡的正香。
小姑娘酒品很好,和她本人一樣,很乖。
蘇平拍拍她的臉頰,只覺得出手之處綿軟異常。
江娜無知無覺的蹭蹭找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抱著他的手臂,繼續睡。
蘇平不捨得動,生怕這是一場夢。
夢裡都不曾出現的場景,此刻可人兒在身邊,還枕著他的肩膀,沒有化妝的瑩白的小臉上,一抹大大的紅暈,更顯得嬌憨可人。
他猶如坐定了一般,絲毫不動。
他不動,大陸也不說話。
車裡的擋板升起,響起悠揚的輕音樂。
蘇平看著突然升起的擋板,嘴巴微張,半晌後,音樂在車內流淌開來。
他大膽的扭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粉唇,緩緩的俯身過去,最終還是在頭髮上輕吻了一記。
心砰砰砰的狂跳起來。
然後靠在后座上,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右手摁住自己的狂跳的心,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如果可以,就這麼一直停下去,他也是願意的。
他願意,自然有人不願意。
江娜出門的那一刻,就有人給金葉洲打了電話。
金葉洲被困在郊區的工地,回來的路上車胎在小路上爆了。
一排生鏽的耙釘,扎的透徹。
他走了半路,才到了大路上。
身上錢不多,掏了半包煙,加一籮筐的好話,搭了一輛拉豬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