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為是時候收網了。
江娜看到他這樣擺出一副深情的公子哥樣子來,胃裡就泛酸。
想吐!
「麻煩讓讓,你的頭油滴下來了!」
宋澈想了江娜會拒絕,會半推半就,或者是皺著眉頭讓他走開。
但實在沒想到,她讓他讓讓,說他的頭油要滴下來了。
半信半疑的碰碰頭髮,不對啊,他今天用的定型摩絲,沒有抹頭油啊!
隨即回神,將圓門外的一株藤扯了下來,那藤在冬天就基本乾枯了,他這一扯,掉下來一蓬土,還帶著草根,全部落在他的頭上,身上。
他忽而就笑出了聲,江娜啊江娜,確實是個有趣的。
明時拿著幾封信經過,看著他狼狽的模樣,什麼也沒說。
笑著帶他去梳洗一下。
他梳洗了回來,換了一身運動服,穿著鋥亮的皮鞋,甚是不搭。
蔣學文從宴席後就要找江娜,被穆志友給絆住了腳步。
穆志友今天喝的有點多,纏著蔣學文給他的新家設計個牌匾。
宋澈半濕著頭髮,笑眼看著兩人攀扯,目光時不時的望向屏風後面。
白姑姑不耐應酬,眾人也都知曉她的性情,耐著性子跟明時交代著,明時也照例退回了各家的貴重物品和禮金,留下了一些平價的禮物和果籃。
眾人紛紛告辭而去。
金葉洲不在身邊,電話卻打個不停。
江娜掛了電話,滿臉甜蜜的就去廚房幫明時煲湯。
她那小手瑩白似雪,十指纖纖,一看就是嬌養的握筆的手。
明時可不敢讓她動手,這萬一傷了手,不能跟白大家畫畫了,可怎麼辦?
索性找了個洗花生的活給她,吩咐要一顆顆的洗乾淨!
江娜臉一僵,她前世在後廚洗碗洗菜端盤子打掃衛生什麼都幹過,怎麼沒有聽說花生是需要一顆顆的去洗的?
看著明時一臉認真的臉,得了,洗就洗吧,反正也沒其他的事情做。
紅泥的木炭爐里,燒的旺旺的,添上兩塊新炭就可以燒上五六個小時,黑色陶罐里微微的翻滾著粥。
粥好了,就重新將洗乾淨的蹄筋還有幾味中藥材等入鍋,水沸了以後,用厚厚的毛巾包了,放在紅泥的爐上慢慢的燉煮。
明早蹄筋便可燉的爛糊了,這是王老太太尋來的偏方。
白姑姑一到冬天身子便弱的很,吃這個可以增強體魄。
中午吃的油膩,晚上每人喝了一碗粥。
明時自去收拾了,江娜則陪著白姑姑在影音室里看她最愛的警匪片。
接下來的時間,杜絕一切訪客。
江娜陪著白姑姑,上午作畫,調香。
下午有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子上門來帶著做一個半小時的瑜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