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經常跟姑姑調香,幫忙收拾些雜物罷了。」
桌子收拾乾淨如初,又用軟毛巾擦了一遍。
她才扭了幾圈,打開了匣子。
畫一展開,秦老爺子就皺起了眉頭,就是一幅很普通的學生臨摹畫而已,也許外人看著還可以,在他眼中只能說比初學者強一點。
和梅氏傳聞中的那幅畫的風骨,哪有一點點干係。
他看著江娜期待的眼神,乾巴巴的道:「小丫頭你這是那個小賣場上收的吧,四千塊錢對吧,不值得,我告訴你,就是普通的臨摹畫,要不是上了點歲月,連五百都不值。」
江娜近前,笑道:「之前老爺子要趕我出去的時候,我不是說了,想欣賞一下老爺子的揭裱秘技!」
秦老爺子眼中精光一現:「你的意思的這畫下還有畫?有意思。」
秦老爺子早年間曾經揭裱過一幅畫中畫,因此而名聲大噪。
剛一上手,便神情肅穆了起來。
江娜只是聽說過,並無緣一見,這揭裱的技藝,更無從見過了。
這副畫還是傳的太神奇了,她有緣見過視頻,才得知的。
這幅畫,一上手便能覺出幾分重量好,可見用的宣紙很厚。
行話都說,揭絹尚可,揭紙最難。
紙薄漿重或用白芨為糊的,更要審慎小心。
秦老爺子做了一番的準備工作,已經是午飯時候了。
一老一小,圍著一張桌子,一直忙活了兩個小時,才揭下了第一層。
奇怪的是,這第一層下面竟然就是白紙。
江娜憋住了呼吸,她和金葉洲的命運,全都壓在了這幅畫上,若是記憶出現偏差,這畫底下沒有另一幅畫,那就要徹底的被京市的那人給壓住了。
秦老爺子動作行雲流水,耐著性子白紙連揭了三層,才隱隱的看出來了色彩。
臉上浮現出來幾分喜意。
「若是真的,小丫頭片子,你就立大功了!」
梅家傳承了幾百年,梅家的姑娘曾經以布衣之身憑藉美貌嫁給了一位王爺之子。
後來憑藉小王爺上位,成了唯一的來自民間的布衣王妃,雖終生未生育,府中卻無一妾,更成了幾百年來的傳奇人物。
後來王妃去了以後,王爺悲痛欲絕,便斥巨資建造了一座院子,叫做念梅園,再後來王爺去了以後,兩人便合葬,兩人一生無子無女,留下的大筆財富一部分上繳國庫,一部分便失去了蹤跡。
有傳聞說,兩人未死,只是一個障眼法,為了逃避當時皇帝的各種逼迫,索性舍了大半身家,四處遊山玩水去了。
也有的說,兩人合葬在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連同那些金銀珠寶一起
隨著時間的推遲,誰也不知道兩人究竟葬在何處,人都說兩人合葬的是空棺,裡面有成套的朝服,卻無人的屍骨。
只傳聞有地圖藏於一幅畫裡,但是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這幅畫在哪裡?究竟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