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溫青也是一愣。
溫青在人前,慣來是一副板板正正的棺材臉,自帶一種疏離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來。
如今眼前的溫青卻愁容滿面,人也消瘦的不行,整個人像脫力一樣的靠在門衛室的椅子上,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頹廢感。
看見江娜終於來了,才揚起一絲苦笑。
只是這樣狼狽的樣子,卻沒有打動任何人。
江娜處理外面的賠償事宜,金葉洲過去帶溫青。
溫青的車頭也撞壞了一個車燈,車子是租來的,後續的事情江娜就不再過問。
只是當著溫青的面,把帳單拍照發給了劉雲芝。
門衛的卓家的人,當然知道江娜。
他苦笑道:「不好意思了江小姐,實在這事我也是照章辦事,不然到時候不好交代!」
「沒事,你能這樣盡職盡責,我們住在這才有安全感,多謝了,那兩箱水果,你們幾個分了吃吃!」
他作為保安的頭頭,見慣了各式各樣的人,見慣了送煙送酒的人,過來打探什麼消息。
他們也是人精,東西照收,說一些似有非無的事情,糊弄了過去。
但是像江娜這樣的業主,也隔三差五的送點水果過來的,卻很少。
他今年四十多歲,年輕時傷了頭,胳膊上還中了兩彈,記不得事情,老家部隊也派人去找了,說是有這麼一家人,後來洪水搬走了,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他只好被師父給安排過來當了一個保安。
這一干就是十幾年,還落了本地的戶口,娶了一個本地的卓家的姑娘。
生了一個兒子,日子過的也相當愜意。
但就是高檔別墅區裡的保安,日子也不是那麼順的,他也是熬了十幾年,日子才順遂了起來。
江娜送的水果都是好的,他每次都是帶兩個給老婆孩子吃,其他的全讓底下的人分了去。
所以物業那邊的人通知江娜過來的時候,感到有些羞愧。
平時里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因為點小事情,還要把人叫過來。
江娜不在意這些,挽著金葉洲的胳膊就要走。
溫青見江娜根本沒有見他的意思,連連越過了幾個保安。
一溜煙的沖了過來。
金葉洲一把將江娜護在身後,擺出防衛的姿態。
溫青的瞳孔縮了縮,在離兩人五六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江小姐,能不能和您私下聊兩句,就兩句。」
江娜捏捏金葉洲的手,淡然道:「我跟他之間沒有秘密,你說就是了。」
溫青語氣頓了頓:「若是關於藥呢?」
金葉洲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江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