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戴上斗笠用腳步丈量她能去的最大範圍,不過十里路她便不能再前進。放眼望去,城外不可探尋之地被黃沙掩蓋。
「這裡看起來也不像有絡繹觀的樣子。」顧瑤喃喃自語道,「也許應該到另一邊去。」
趁著還沒天黑,顧瑤又去了一趟棱撫城的後山。山巒綿延,她凌空而起卻並未在其中發現翠綠竹林。
真是怪事。
第一日,顧瑤僅是將丟失的範圍大致確定下來了。無功而返的她回到城內,找到一間客棧住下。
躺在木床上時,她百無聊賴的看著紗簾發呆。心中回想起關於湛顏尊者與絡繹觀的點點滴滴。
莫非是傳來的時機不對?是此地還未有絡繹觀,還是說絡繹觀現在的名字不叫這個?
帶著滿滿的疑慮,顧瑤皺著眉頭入睡了。第二日醒來,只覺得身心疲憊。
「還不如打坐一晚上呢,」顧瑤伸伸懶腰,運轉靈力驅散疲憊。她推開窗戶朝外看去,太陽還未完全升起,整個街道霧蒙蒙的。
這裡的居民起的很早,許多攤販都出攤開張了。她在客棧中吃了碗豆腐花,再去街上的包子鋪買了兩個大肉包。才前去與毛川約定好的地方等他。
晨間的陽光灑在巷子口,一名鼻青臉腫的小孩左顧右盼見毛川還未來此。抓準時機跑向顧瑤,對著她說,「姐姐,毛川騙你的,他才不是在棱撫城長大的!你別跟他走,而且你瞧我臉上的傷都是他打的,他就是個力氣大的妖怪!」
小孩越說越憤怒,語無倫次,「姐姐,我在這是真的土生土長,你讓我來給你帶路吧!」
不小心睡過頭的毛川趕到此處時,正好聽見了這句話。他握緊拳頭,牙齒快要將下唇咬破。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他與娘親確實是六年前搬到棱撫城的,一開始街坊鄰居和睦相處。他異於常人的力氣也被眾人誇讚是幹活的好手。只因娘親某日外出買藥時,遮面的面紗被風吹落。牽動了無數人的心神。
從那以後,富商要迎娘親做妾,地痞要迎娘親做妻。男人們的爭先恐後,引得街坊鄰居議論紛紛。
夜間總有醉漢借酒敲門擾覺。他實在是忍無可忍,將找上門的男人都打了一遍。打的男人中碰巧還有幾個是鄰居嬸嬸的夫君。
嬸嬸們並沒有覺得是她的夫君做錯了事,反而指責起娘親的不是。到後來他也被流言蜚語說成是妖怪。
娘親的心病也越來越重,常年臥在病榻上鬱鬱寡歡。勒令他不准以真面貌示人,常年用黑泥糊在臉上。
日子一久,娘親不出門,他也不露真顏。棱撫城的人早已忘記他和娘親長什麼樣了。只記得他的娘親貌比西施,他是個力氣大的妖怪。
孩子們卻聽多了大人的話紛紛排擠他。不過他也不示弱,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連大人也打。硬是在這打出了小霸王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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