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咬著下唇毫不退讓的看著季明軒:「你該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我們已經不可能了,現在退婚對你我都好。」
「人啊,貴在自知之明,難不成都這樣了你還想拖累我家盼兒不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我勸你們死了這條心!現在交出庚帖我們還能好聚好散。」
王盼兒的親娘看著季明軒眼中全是厭惡。
胡氏冷笑:「沒想到以前你挺會伏低做小的,這麼些年竟然沒看出你們是驢糞蛋子表面光,裡面已經爛透了!真當自己有多稀罕人?」
「軒兒,你怎麼說?」
季明軒抬頭看了一眼王盼兒,她雙眼含淚,似嗔似怨的看著他。
季明軒自嘲一笑:「娘,庚帖您帶了嗎?」
胡氏拿著剛被鄰居送過來的包袱,從裡面摸出庚帖遞過去:「我本來是想著等事情塵埃落定了再商討,沒想到··」
說完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母女兩人。
兩家互相來往了這四年,竟都沒看清她們。
現在他們家變成了這樣,本也沒想耽誤對方。
只是想著現在還沒安定下來,沒心思提這回事,打算等到了地方再寫信說明。
沒想到落難攏共不過兩日多,就巴巴的趕來退親,還說那些不中聽的話。
人都沒走,茶就涼了。
季豐益沉著臉看著王盼兒母女,那王盼兒的爹,竟連面都沒露。
季明軒拿過庚帖,在懷中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個荷包一同遞過去,平靜道:「此事我不怪你,是我跟你有緣無分,從今往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祝你重覓良緣、萬事勝意。」
王盼兒看著季明軒拿出的那個荷包,不由得動容,一雙眸子很快變得水盈盈的。
「還不趕緊交換了庚帖滾!」季明學看她這副樣子就嫌噁心,衝著王盼兒罵道。
王盼兒母親上前一把奪了庚帖,把荷包和季明軒的庚帖統統扔在地上:
「當誰稀罕來這破地兒似的,有罵我的功夫不如想想今晚在哪個地頭上睡吧!」
說完翻了一個白眼扯過王盼兒走了。
兩人一人一腳就把那個荷包踩進了土裡。
很快它就變得髒兮兮的。
看到親哥被人這樣對待,季明學的眼都紅了。
「你個老東西!」
季明學上前想要攔住兩人把東西撿起來。
「閉嘴!」季明軒呵斥一聲。
他彎腰把自己的庚帖從地上拿起來拍了拍遞給了胡氏,隨即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進隊伍,再也沒看地上的荷包一眼。
季明學惱火:「大哥!你就這樣被她羞辱?!」
季明軒淡淡的問:「那你要怎麼樣?這個情況拖著人家姑娘跟我過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