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人來帶著,功夫再高也到不了下面的谷底。
這裡的岩壁特殊,如果用工具下去很容易還沒走出幾步就岩石鬆動從上面掉下去,就算不掉下去,這岩壁之上被他們設置了各種各樣的機關和毒蛇、毒蠍,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為了嚴格管控他們這些人,這裡的令牌是一年一換,就是為了防止那些任務失敗的人暴露這裡,雖然不能完全杜絕,但確實有效果。
「拿出來吧。」
任東南手一攤,朝著兩人伸手。
兩人看了一眼季長櫻,毫不猶豫的把令牌遞了過去:「可是給了你們也沒用,您兩位特徵比較明顯。」
一個是瞎子,一個是年紀不大容貌過盛的姑娘家,給人一看就看出問題了,到了下面的入口怕是一眼就能被人認出。
任東南令牌到手,突然出手點了兩人的穴道,季長櫻早有防備腳尖一點飛快退出三米遠:「你敢點我,下次再也不理你了!」
沒想到徒弟反應還挺快,任東南無言的把手放下:「為師這是教你做人不可沒有防備之心。」
季長櫻撇嘴:「你帶我絕對不虧,多一個人找到您朋友的機率不就大一些?」
任東南聽完也覺得是他操心太過,於是提著絕風和絕水兩人掛在了樹杈上,對季長櫻示意:「跟我來。」
被掛在樹杈上的兩人腦袋充血,內心崩潰的看著兩人走遠。
用完就扔,好歹把他們頭朝上啊!
任東南帶著季長櫻走到懸崖邊,下面呼呼的風聲傳來,任東南順著風向沿著邊緣走了五十步左右,在地面上敲了敲,然後找到一處不起眼的凹陷,把令牌打了進去。
只見地面之上緩緩的打開一個洞口,裡面有階梯延伸著向下而去。
任東南抬腳就踩了下去,季長櫻連忙跟上。
通道兩邊的牆壁上掛著油燈,視線剛好足以看清楚腳下。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卻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時不時從頭頂或者腳下、或者牆壁之間傳來,像是有什麼爬行物在不停地活動,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這裡原本是前朝的皇陵,山中的一切機關全都由曲家打造,只是可惜,在這裡完工的那一刻起,曲家一千多人全都被殺死在了皇陵,深埋地下了。」
任東南腳步穩健,什麼時候該抬腳什麼時候該轉彎,他連辨別都不用直接就抬腳。
「曲家?」
好久沒聽到這個姓氏,季長櫻一時間有些恍惚。
「曲家以工匠傳家,最出名的就是他們的機關術。可惜全族的性命也因為這個被前朝最後一位皇帝給斷送了,等下跟著我小心點兒,不要亂動周圍的東西,不然很有可能不知道觸碰到什麼機關,引來人是小事,就怕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送了命。」
季長櫻想到了尤天明,原來這裡就是他的族人被殺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