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泓在腦中思索了一番:「兩手抓,現在立刻把這裡的情況寫信給送回去,咱們可以慢慢出發,就算真有什麼情況,再折返回來也容易。」
大司農聽完連連點頭:「這樣也好,那咱們擇日就去宮裡告別大曆皇帝吧。」
——
季長櫻讓煙雲把花都送回府里放進她的房間,自己買了點養身體的東西帶著去了刑察司看望任東南。
到了刑察司季長櫻覺得今日的氣氛好像格外的緊繃,向來嘻嘻哈哈的川穹,見到她臉上的笑意看上去也十分的勉強,直接把她帶去了任東南那裡就告辭了。
「你們刑察司出事了?」季長櫻感覺不對,關心的詢問。
川穹臉上扯過一抹牽強的笑容:「呵呵···沒事兒。」
看著他這樣明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季長櫻也沒追問,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刑察司地牢的最深處。
謝司珩整張臉隱在黑暗處,手上沾滿了鮮血。
他拿著鞭子站在那裡,對面的宣平侯的臉被燭火照映,全身上下被綁在架子上,身上無一處完好的地方,眼神中卻帶著滔天的怒意看著謝司珩:「真是我的好兒子!竟然對著自己的父親下殺手,果然跟你娘一樣冷心冷肺!早知道當年就應該把你給掐死!」
謝司珩聽到他這樣說,手微微顫抖,抬手一鞭子抽到了他的臉上,宣平侯的臉上頓時皮開肉綻。
「你和我娘,究竟是不是兄妹?」
謝司珩咬牙,有些難以啟齒卻又堅決的看著他。
宣平侯疼的面無血色,眼中的恨意更甚:「哈哈哈!!!你就是我和你娘生出來的孽種!就是再恨我又怎麼樣?身體裡還不是流淌著我的血液!你就是殺了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就是一個怪物!一個骯髒的孽種!」
「你從一開始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能養你這麼多年已經是我看在你還有用的份兒上,當年你娘發現你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要把你打掉呢!是我勸她留下來,你才有今天!說起來,你得感謝我讓你活了這麼多年呢!」
宣平侯那張滿是笑意和鮮血的臉十分猙獰,口齒之間全都是鮮艷的紅色。
謝司珩低頭看著自己雙手沾上的鮮血,胃裡一陣犯噁心,拼命的搓自己的雙手。
「嫌我髒?你是比我還要骯髒千百倍的怪物!你就不該活著,你就應該去死!和你那娘那個賤人一起死在公主府!誰讓你要活呢?活著的滋味兒如何?是不是比死了還要難受?」
「你怎麼不去死呢?你就應該去死啊知道嗎?」
謝司珩停下了動作,走到宣平侯的面前冷笑:「你要我死?」
宣平侯眼中閃過興奮:「你這種東西,不該死嗎?你活著就是一種罪孽!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人愛你,也不會有人去愛你,沒有人喜歡你,你活著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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