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姒掙扎著要坐起來,又渾身乏力的倒了下去:「我知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唐向晚一臉無辜,如實把唐初光的話轉告,氣的唐姒咬牙切齒。
原來她在父親的心裡,竟然如此不堪。她怒目圓瞪:「你轉告父親,我並非小氣的人。既然答應了王爺,迎娶側妃要辦的熱熱鬧鬧,我就是死,那一日也會出席。」
靖安王走進屋內,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唐向晚見他進來,連忙起身把位置讓出來:「姐夫。」
靖安王坐下,看著唐姒沒有血色的臉,道:「你既病了,就好好的養身子,沒有人懷疑你是故意託病。」
唐姒委屈的紅了眼眶:「王爺…」
她這幅模樣,別有一番楚楚可憐。自打成親那晚後,靖安王夜裡就不曾踏進飛霞殿一步。她忽然病了,和此事未必沒有關係。
故意懲罰她,為的是以後家宅安寧,讓她莫要對柔兒起不該有的心思。
她並不愚蠢,又有唐初光點撥,應該會明白他的用意。
伸手拉住她纖悉的柔荑,在掌中摩挲著:「你爹許是多心了,我知道你是個溫柔賢惠的人。只要你和柔兒好好相處,榮華富貴和孩子,一樣都不會缺你。」
唐姒浮於眼眶的淚,再也忍不住的流出了眼眶。
靖安王憐香惜玉的用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淚痕。
唐向晚不得不佩服唐姒,演戲還是很有一手的,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說流就流。
但不知為何,她覺得有一股燥熱從心底往外涌。這種感覺讓她很心慌,她想要回唐府,請大夫診脈。
他們濃情蜜意,她若出言打擾,必然會惹的唐姒不快,就想悄悄的走出去。
唐姒眼尖的看到了,難為情的吸了吸鼻子:「二妹妹,你走什麼。」
唐向晚邁出去的步伐,不得不收回來,滿臉堆笑道:「你和姐夫濃情蜜語,我怎好攪擾。」
唐姒用帕子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才說:「上次邀你入府玩耍,你不肯來。今兒難得來了,還請王爺攜晚兒四處去逛逛。」
唐向晚本欲拒絕,沒曾想靖安王竟一口答應:「今兒柔兒精神大好,你既來了,便去見一見她。」
唐姒眸中精光一閃,唇邊有一抹冷笑浮現,又被她用帕子掖去。
唐向晚拒絕不得,雖不知這股燥熱因何而起,但她自打踏入飛霞殿就連一口茶水也沒喝過,這裡頭雖熏了香,使女和婆子進進出出,唐姒也身處其中,按理薰香中不會添加不該有的東西。
她只能硬著頭皮跟著靖安王前往謝柔兒的臨水居,一個穿著素雅的女子,斜倚在貴妃椅上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