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秋霞的名字,謝柔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
那個仗勢欺人的賤婢!
又怕被唐向晚看出端倪,斟酌著用詞:「我聽說那個秋霞,好像不是三皇妃的陪嫁使女。」
唐向晚道:「莫非是三皇子指派照顧三皇妃的?」
謝柔兒幾乎脫口而出:「什麼照顧,分明是…」及時掩口。
唐向晚追問:「分明是什麼?」
謝柔兒忽然沉默下來,林錦那個蠢貨,出身名門竟然被一個賤婢欺辱。換做是她就拿命相博,她倒要看看,三皇子真的會殺了她,讓整個林家陪葬不成。
不消說三皇子有沒有這個能力,就是登基為帝,也被群臣約束著,不能任意妄為。
自她小產後,三皇子對她的態度極為敷衍,給她透露的也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她知道自己已經處於邊緣地帶,等同於半個廢棋。
男人呵!
有利用價值時,就好言好語的哄著你。沒有利用價值時,就一腳把你踢開。
就算明白自己的處境,她又能如何呢?
被別人摁住了喉嚨,只有他丟棄你的份,而自己只能為他鞠躬盡瘁到剩最後一口氣。
謝柔兒覺著沒意思:「你入一趟宮,或許就明白了。」
坐在回清遠候府的馬車上,唐向晚一直在咀嚼謝柔兒的話。
為什麼非要入宮,才能明白其中的奧秘。
她一個平民百姓,沒有得到召見,怎能入宮?
唐向晚想起楚艦寒的話,姐夫答應要娶姬家的女兒為側妃,祖母就要入宮覲見太后。屆時她求祖母攜她入宮,不知行不行的通。
唐向晚來到永安堂,安寧伏在書案寫字,楚艦寒站在安寧身側,替她遮住從窗口射進來的陽光。
這一幕畫面,真是唯美極了。
如果對方不是她夫君和別個女子,那就更和諧了。
唐向晚清了清喉嚨,打破美好的畫卷。
安寧抬眸,慌的手中拿著的毛筆都寫歪了:「晚姐姐,我…你別誤會。」
唐向晚翻了個白眼,朝楚艦寒眨了眨眼,告訴他事情已經辦妥了。
楚艦寒點點頭,將安寧摟進懷裡,冷聲道:「你何必怕她,若非她不識趣,我就能娶你為妻。」
唐向晚懶得陪他演戲,獨自回了寶月樓。
安寧手指勾著楚艦寒的衣袖:「艦寒哥哥,晚姐姐性格好生強勢,一點也不如人家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