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可以走,但她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楚艦寒。
她勒住韁繩調轉馬頭,奪過弓箭手的箭,箭頭才對準楚艦寒,一把鋒利的劍,狠狠的刺進了她的肩窩。
她不敢置信的垂眸,又看向她身側的弓箭手,才驚覺她已經是三皇子的棄子。
原來這次獵殺的對象,不僅是楚艦寒,還有她自己。
她目呲欲裂,痛苦的嘶吼一聲。
她不甘,她憤怒!
她可以成為棄子,但她絕對無法忍受楚艦寒的戲弄,咬著牙將手裡的箭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楚艦寒怕安寧走了,他不得不娶她,弓箭早就瞄準了安寧。在她射箭的瞬間,手裡的箭疾馳而去,射穿了她的心臟。
而楚艦寒也並未躲開這支箭,安寧一死,他身上的這些傷還不足以抵罪。只是在箭刺入身體的剎那,飛速的握住了箭身,以免箭刺穿心臟,他就再也見不到唐向晚。
鮮紅的血液從安寧嘴角流淌,她動了動唇,多想問問楚艦寒,他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哪怕是一瞬間,一個念頭…
可惜…
她睜著不甘的雙眼倒在了地上。
楚艦寒對安寧的死,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成王敗寇,一切都是安寧咎由自取。
但若告訴唐向晚安寧死於他之手,只怕她會覺得他太過心狠手辣。
他苦思冥想半響,才想到把責任推到三皇子身上:「三皇子要殺我沒錯,這次他謀害靖安王失敗,定是懷疑到了安寧的頭上。
如三皇子這般謹慎的人,一旦起了疑心,安肯繼續用她?安寧又貴為公主,要在宮裡對她下手,蒙蔽聖上須得花費不少功夫。
趁著和我一道避暑時動手,把我們一道殺了,不僅解除了我這個心腹大患,胡亂尋個理由就能糊弄過去。假設我福大命大,我活安寧死,還能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唐向晚唏噓,這些老狐狸,個個都有幾百個心眼子。只可憐安寧,估計她到死都想不明白,為何會死在三皇子的手上。
世事真是變化無常,一個花季少女,前幾日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不過數日時間,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楚艦寒怕氣氛凝固,唐向晚又變的不自在,遂說:「我記得你說過,我活著回來,你就告訴我如何除掉三皇子。」
唐向晚老臉一紅,其實她也沒有十分的把握。
畢竟要用三皇子和德妃有染的事除掉他,須得讓皇上抓姦在床。而且他們兩個偷情,都是在皇后的宮殿,要抓住把柄,比登天還難。
她沒有什麼信心的說:「聽三皇妃說,三皇子和德妃常常在皇后的宮裡偷情。若能抓到把柄,皇上就算能饒三皇子不死,他基本就和太子之位無緣。
但…這委實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