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光大怒:「你還好意思提姒兒,她會死,都是你一手鑄成。」
唐向晚才不想背鍋:「她會死是因為她愚蠢,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人死不能復生,唐初光不願就此事和唐向晚繼續爭辯,放軟了語氣說:「晚姐兒,爹真的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才會來求你。你若不給我五十萬兩,松知真的會死。」
唐向晚的眉頭高高的聳起,唐松知?這事怎麼和他又扯上了關係?
她的腦海猛然浮現竹青說的話,不會是唐松知去賭坊輸了五十萬兩吧?
怎麼可能?
秦氏雖招人厭惡,但唐松知秉性不壞,他常年在書院讀書,怎會染上賭博的惡習?
她已經不是唐家的人,未免引火燒身,才懶得多管閒事:「唐大人,且不說我們已經沒有瓜葛,五十萬兩我實在無能為力。」
唐初光噗通一下跪在唐向晚的腳邊,疲倦的眼中浮現水霧:「晚姐兒,爹只有松知一個命根子,他趟或有什麼三長兩短,唐家就絕了後。我九泉之下,有什麼臉面去見列祖列宗?你就再幫爹最後一次,爹保證以後不論遇到什麼麻煩,都不會來煩你。」
唐向晚被唬了一跳,隨即唇角掠過一抹冷笑。當時她要殺唐姒,唐初光雖也求情,權衡利弊下,還是捨棄了唐姒。
她還以為唐初光冷情冷意,原來不過是唐姒沒有那麼重要:「唐大人,你與其跪下求我,不如欽點唐家還有多少錢財,或者找姐夫出面替你擺平此事。」
唐初光哪裡不想,他只是不敢。姒兒活著時,他都不敢去叨擾靖安王。姒兒已死,他和靖安王之間唯一的紐帶已斷,哪裡還敢厚著臉皮已岳丈的身份去求他。
「晚姐兒,只要你肯救松知,你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唐向晚居高臨下的看著臉色疲乏的唐初光,直到這一刻,她才在他臉上看到了身為人父的光環,可惜的是:「唐大人,我愛莫能助。」
唐初光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唐向晚的鼻子罵:「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縱有千般不是,也對你有養育之恩。你不幫我,我告訴你,我就是丟了烏紗帽,我也不讓你好過。」
唐向晚定睛看著唐初光,他是真的急了。古代人刻在骨子裡的重男輕女,在他的身上發揮到了極致。
她冷冷的丟下:「隨便你。」
唐初光的幻想破滅,他原不想和唐向晚撕破臉,可她太過絕情,惡狠狠的撂下威脅:「唐向晚,你不想讓我好過,我也不會放過你。」丟下這句話,大步的離去。
唐向晚頓覺頭疼,明明她已經和唐初光斷絕了關係,為何還是擺脫不了他們?
以她對唐初光的了解,明兒秦氏和唐老夫人非得來繡樓鬧事不可。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唐向晚怕竹青搞不定倚老賣老的唐老夫人,次日還是去了繡樓。
出人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她等到午時,也沒見唐老夫人和秦氏上門鬧事。正當她要鬆口氣時,一群手拿棍子的壯漢走入繡樓,見什麼砸什麼。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