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們是受不了小佛堂的清苦,跑到慶陽侯府去躲清閒了嗎?」江詩熒問。
慶陽侯想說他們明明是被你關起來了,今天才放出來。
但是他沒有證據,只有素雪等人的空口白話,什麼都證明不了,說不定還要被江詩熒倒打一耙,說是他指使這些奴才,污衊她這個聖上親封的縣主。
到那時,那些奴才死了還是傷了他並不在乎,但是他自己可能又得出一大筆血。
更何況,退一萬步說,便是能證明江詩熒把他們關起來了又怎麼樣呢?不過是關了幾個奴才而已,誰還能把她這個縣主如何?
這樣想著,慶陽侯有些咬牙切齒道:「正是如此!」
那些下人都是慶陽侯府的家生子,跟著江夫人陪嫁到江府的。
承認他們是跑到慶陽侯府躲清閒,總比承認從慶陽侯府出去的奴才都成了逃奴要好。
慶陽侯心裡盤算的很好,可惜素雪等人並不是他心裡的蛔蟲,也並不與他心有靈犀。
幾人一進入廳內,便在江鵬遠身前跪下。
素雪開口道:「求老爺做主,奴才等人出府替夫人辦事,卻被縣主關了起來。」
「哦?你們是出府替夫人辦什麼事呢?」江鵬遠問道。
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還能是什麼事,當然是給他的好舅兄通風報信。
素雪等人當然不能實話實說,於是有的說是去給夫人買點心,有的說是去給夫人買香粉,還有的說是去給夫人買針線。
他們還沒說完,就被慶陽侯打斷:「胡說八道什麼!你們明明是覺得小佛堂清苦,都跑去了侯府躲清閒。」
素雪等人一臉懵,侯爺說什麼?他們明明是去給侯爺報信的啊,侯爺不是都知道了嗎?
幾人還怔愣著,就聽慶陽侯道:「還不快滾回去伺候夫人!」
素雪幾人還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還是下意識地要聽從慶陽侯的命令。
就聽江詩熒輕笑一聲,道:「慢著。」
她看向慶陽侯,道:「侯爺,江府雖然不像慶陽侯府一樣是數代列爵之家,但也不是破落到連幾個好奴才都找不出來。這幾個刁奴,還請侯爺帶回侯府去吧,我們江家怕是用不起。」
慶陽侯眉頭一跳,他已經足夠讓步了,江詩熒這是什麼意思,要把他妹妹身邊的心腹全都清掃乾淨?
他沒有回答江詩熒,而是問江鵬遠:「妹夫,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江鵬遠忽然就想起江詩熒那天在前廳里對他說的話,他們都姓江,然而夫人卻是姓趙的。夫人從侯府裡帶來的陪嫁下人,自然也是姓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