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熒搖搖頭:「本宮剛進宮,便拿了低位嬪妃的心愛之物,傳出去像什麼話?」
聽她此言,張貴人趕緊站起來,解釋道:「嬪妾並無此意。」
「我知道你並無此意。」江詩熒安撫她:「你放心,這宮裡有宮裡的規矩。只要你不亂了規矩,本宮也不是那種喜好恃強凌弱的人。」
說完,江詩熒端起了茶盞。
張貴人知道,她這就是要端茶送客了,也就懂事地告辭離開。
待她走後,秋雨問道:「那枚簪子,張貴人看起來寶貝得很,怎麼捨得送出來?」
江詩熒抿了一口茶,道:「一方面,是的確如她所言,希望我這個主位娘娘多少照拂她一些,不要找她的麻煩。」
然後話音一轉:「但是另一方面嘛,她自己不是說了嗎?那簪子是陛下賞的。她心裡多少希冀著,若是我戴了那枚簪子,被陛下看到,可能會讓陛下想起來她這個人,說不得多少能得到一些寵愛。」
秋雨氣呼呼的:「啊,幸虧您沒收下。」
江詩熒笑了笑:「其實,就算是我收下了,天天帶著那枚簪子在陛下面前走來走去的,陛下也未必能記起她來。」
「這是為何?」秋雨問。
「讓你阿圓姐姐給你說說。」江詩熒道。
「陛下未必能記起張貴人,倒是御前的姚公公可能認出那簪子。」
阿圓先是打趣了一句,然後認真解釋:「張貴人不像是受寵過的樣子,陛下不太可能會親自給她挑選賞賜,估計只是讓姚公公代勞的。」
江詩熒點點頭:「正是如此。」
秋雨恍然大悟:「這宮裡真是,一件事得轉八百道彎。」
「誰說不是呢?」江詩熒失笑。
晚膳前,就有敬事房的小太監來傳話,說陛下今夜翻了江詩熒的牌子。
第30章 侍寢
因著江詩熒今晚要去侍寢,是以早早便用了晚膳,只用了些清淡好消化的。
用過膳,秋雨和阿圓服侍江詩熒沐浴。
秋雨從小服侍她,已經很習慣了,阿圓卻是第一次。
江詩熒褪盡衣服,轉頭便見阿圓臉都紅了,頭低低的不敢抬起來。
江詩熒直接就笑了:「阿圓這是怎麼回事,臉紅成這個樣子。」
阿圓向來是冷靜自持的模樣,聞言頭更是繼續往下低,聲音輕如蚊吶:「是娘娘太美了。」
這話不假。
江詩熒自幼習武,身上骨肉勻停。衣服穿好時,只覺她身量纖細。不穿衣服一看,卻是該凸的凸,該凹地凹。
江詩熒忍不住調戲阿圓:「阿圓,你不睜開眼睛,如何服侍我呢?都是女子,有什麼不敢看的?」
阿圓以前也覺得,女子和女子之間,能有什麼差別?
如今才知道,都是女子,按理說該有的都一樣,但是長在不同的人身上,偏偏就是不一樣的。
秋雨替阿圓說了句公道話:「娘娘莫要欺負阿圓了,快些洗好了,來接您的軟轎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