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主聰明,即便是皇后,也不過是小主手裡的刀。」
那女子繼續道:「可惜了,皇后被禁足,沒辦法再給她用上這好東西。」
江雪閣。
江詩熒坐在竹椅上,由著阿圓給她按摩頭皮解乏。
這一日下來,她身上不累,心裡卻覺得累的很。
阿圓說:「皇后娘娘今日,可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江詩熒眼睛仍然閉著,聞言道:「只怕今日這事,還有人藏在後面?」
「娘娘的意思是?」
江詩熒道:「我入宮以來,每每見到皇后,她都是端莊大氣的樣子。便是想要拿捏誰,也是口口聲聲不離規矩,絕不會行差踏錯授人以柄。可是你看今日,陛下下了旨意之後,皇后娘娘那樣子,可是都有些癲狂了。」
阿圓道:「想來是皇后娘娘太過看重鳳印,陛下讓貴妃代掌鳳印戳到了皇后的痛處?」
江詩熒搖搖頭:「若是如此,她該當下就給陛下請罪,痛陳己錯,還能在陛下心裡挽回一些,早日被放出來,重掌鳳印。
但是她今日,口口聲聲都是在指責陛下,只會讓陛下越發覺得她德不配位。
若遇到的是個心狠些的帝王,怕是她這『病』養著養著就該不治而亡了。」
阿圓一驚:「皇后娘娘這是著了別人的道了?是誰,能在皇后身上做手腳?」
江詩熒沉吟半晌後,招來於成益問:「這些日子,在行宮裡,都有哪些妃嬪和皇后走得近?」
這些事,即便她不吩咐,於成益也分了一隻眼睛去盯著。
是以,他答道:「靜妃和芳昭容,常去皇后娘娘的清河館。」
江詩熒挑了挑眉,問:「珍才人呢?」
於成益答:「珍才人和楚貴人,都是只在請安時才去。」
江詩熒有些詫異,今日珍才人替皇后說話,她還以為珍才人是想攀上皇后這棵大樹,猜測往日裡恐怕她沒少在皇后面前獻殷勤。
如今看來,她要麼是真的如外表一樣,心無雜念,只是仗義執言。要麼就是心思深沉,大奸似忠。
這事先放下不提,左右就是日後面對這幾個人的時候,多留意小心著些。
倒是還有另一樁事不同尋常。
想到這裡,她自然地讓於成益先退下去。
然後,對阿圓道:「讓外面的人查一查空明大師的底細。」
阿圓驚訝道:「娘娘是覺得他有不對?可是他今日不是還說娘娘是極貴之人嗎?」
江詩熒冷笑:「你想想,什麼樣的人才能被稱為極貴之人?我一個小小的貴嬪是極貴之人,我配嗎?我若是極貴之人,不提別人,只說陛下和兩位太后,他們被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