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各個宮裡的卷柏也不是憑空變出來的,都是從御藥房支取的。總歸,哪個宮裡曾支取過卷柏,都是有跡可循的。」
此話一出,貴妃也不再多言。
見陸昭霖頷首,姚興德便差了人去查。
等小文子到了,只堅持說他今日就是突然腹痛。
去查支取記錄的人回來,稟報導:「啟稟陛下,最近十日內,只有景陽宮的辛夷姑娘在兩日前支取過卷柏,且為數不少。」
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詩熒的身上。
又聽跪在地上的小康子道:「陛下,奴才今日送藥的路上曾遇到辛夷姑娘,停下來說了幾句話,可能就是辛夷姑娘趁奴才不備,對藥做了手腳。」
皇后看向陸昭霖,道:「陛下,既是如此,怕是純貴嬪身邊的辛夷得來一趟才成。」
陸昭霖眉頭皺起,道:「去把辛夷帶過來。」
與此同時,他的左手,卻握住了江詩熒的手。
皇后看在眼中,眼神微微一黯。
辛夷被帶到後,堅持說自己只是跟小康子隨意閒聊了兩句,什麼也不曾做。
皇后先是看了一眼江詩熒,然後才問:「你為何在御藥房支取了卷柏?」
辛夷道:「前兩日,奴婢面上起了兩個痘痘,容顏有損,有礙瞻觀,這才支取了卷柏用來敷面。」
皇后道:「只是兩顆痘痘,也才敷了兩日,想來也用不了多少卷柏。」
然後,派人去辛夷的房內取剩下的。
聽到這裡,辛夷面上露出慌張之色,道:「奴婢擔心好的慢,是以用量大,已經用完了。」
任誰聽到這裡,都知道有問題了。
陸昭霖道:「送去慎刑司吧。」
聽到這話,辛夷起身就衝著廳里的柱子衝過去,嘴裡還高喊著:「是奴婢一人所為,與純貴嬪娘娘無關。」
江詩熒都氣笑了。
好在,她今日帶在身邊的是阿圓。
阿圓反應快得很,辛夷剛起身,她就做好了準備。不等辛夷衝到柱子前,就被阿圓一腳踢到肚子上,向後跌在地上,捂著肚子呼痛。
江詩熒看向陸昭霖,道:「陛下,這是有人非要賴到阿熒身上啊。」
陸昭霖看著她,道:「阿熒放心,朕並不疑心你。」
別人覺得這是陸昭霖對她的信任,江詩熒心裡卻清楚,信任或許有,更多的卻是別的。
其他人不知道江嬪和太后那些事,他們二人卻是一清二楚的。
便是衝著這事,也知道陸昭霖不可能放過江嬪,是以他也清楚,江詩熒毫無必要為了江嬪髒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