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如此,也算替蟬衣報了仇。
而陸昭霖此刻,只覺得自己的帝王威嚴受到了挑釁。齊嬪這是,知道自己藏不住了,乾脆就把兩個活著的「證據」完全銷毀。剩下的知情人,就唯有她自己了。她就這麼篤定,他不會把她怎麼樣?
想到這裡,陸昭霖諷刺地一笑,然後說道:「將齊嬪打入慎刑司受審。」
話音落下,江詩熒和小宮人都一臉震驚地看向他。
江詩熒道:「陛下,齊嬪到底是一宮主位。」
陸昭霖微微轉頭,看向她道:「等她從慎刑司里出來,可能就不是了。」
江詩熒又道:「但是她到底是五皇子生母,生母進慎刑司受審,怕是對五皇子名聲有損。」
陸昭霖道:「正因如此,她才會有恃無恐。」
江詩熒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左手與他相握,右手在他的後背上輕撫:「阿熒知道陛下此刻十分氣怒,但是還請陛下慎重。一宮主位,皇子生母,被打入慎刑司受審。這事,傳出去怕是不好聽。」
陸昭霖在她的安撫下,漸漸平息下情緒。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道:「齊嬪在重安宮閉宮祈福,齊嬪身邊的兩個大宮女,一個畏罪自戕,另一個入慎刑司受審。」
小宮人是個靈透的,一聽就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又行了一禮之後,領命去了重安宮傳旨。
重安宮裡,聽完小宮人傳的口諭,齊嬪臉上的表情終於完全崩解:「不,陛下不能這麼對我!」
孫嬤嬤譏諷地看了她一眼,左手一指門外,道:「夏竹姑娘,還請跟老奴回慎刑司吧。」
齊嬪怒道:「大膽!本宮不是什麼夏竹!」
孫嬤嬤笑了一聲,道:「夏竹姑娘,您也沒喝酒啊,怎麼就說胡話了呢?」
說著,也不管她作何反應,衝著身後的宮人揚了揚頭道:「請夏竹姑娘回慎刑司。」
兩個慎刑司的小宮人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齊嬪。
齊嬪一邊掙扎一邊道:「放開本宮,本宮是嬪位娘娘。」
孫嬤嬤道:「堵上夏竹姑娘的嘴,免得她說胡話驚擾了宮裡的主子們。」
一個小宮人從衣袖裡抽出汗巾子,團了團塞進齊嬪的嘴裡。
那滋味兒,齊嬪險些直接暈過去。
姚興德看著孫嬤嬤這利索的動作,給她豎了豎大拇指,道:「老姐姐,您的膽子可是這個。」
也不怕齊嬪有朝一日從慎刑司出來之後報復。
退一萬步說,齊嬪也還有五皇子呢。
孫嬤嬤瞟了他一眼:「你剛剛嘲諷她的時候,可也沒見怕的。」
姚興德嘿嘿一笑,他作為陸昭霖身邊兒的大太監,最是了解陸昭霖的脾氣。
齊嬪若是痛哭流涕認錯求情,說不得陸昭霖還能顧念兩分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