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妃笑道:「也多虧純昭儀,若不是純昭儀不願意養,五皇子也到不了永福宮。」
話音落下,佩蘭忽然提高聲音道:「娘娘,奴婢忽然想到,該不會,純昭儀是早就知道自己有孕了,才會堅決不願撫養五皇子的吧?」
謹妃道:「這可不好說。」
這時,就聽外頭響起飲露的聲音:「五皇子怎麼在這兒?您身邊伺候的人呢?」
五皇子答了什麼,謹妃等人都聽得不甚清晰。
但是謹妃眼底,隱約浮現出一抹笑意,透露出她的好心情。
不多時,這宮裡的低位妃嬪們,也都知道了純昭儀有孕的消息。
相比於皇后貴妃等人的不悅,她們倒是開心得多。
純昭儀有孕,豈不是就不能伺候陛下了?
這一下子,一個月里有多半個月都空了出來。
也不知,她們這些小妃嬪,是不是能趁機飛上枝頭?
此時,景陽宮裡。
畫屏來送賞,卻只見到了江詩熒身邊的秋雨。
「多謝皇后娘娘賞賜,只是我們娘娘略有些疲憊,已經歇下了,怕是不方便出來領賞。」秋雨睜著眼說瞎話。
這話說的,可實在打臉極了。
按理說,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皇后派人來賞東西了,爬也得爬起來謝恩。
但是秋雨話說的好聽啊:「皇后娘娘一向恩慈體恤,想來不會怪罪。」
畫屏面上的笑意不變:「皇嗣要緊,皇后娘娘自然不會計較。「
這話,就是說她這讓步,不是看在純昭儀的面子上,而是看在皇嗣的面子上。
雖然她們都心裡清楚,即便皇后有心計較,也不能拿純昭儀怎麼樣。
皇嗣的名頭抬出去,便是前朝也得息了聲。
畫屏還沒走,就見姚興德帶了人來。
畫屏帶著鳳儀宮的人站到邊兒上,等著看姚興德是來做什麼的。
秋雨瞥了她一眼,只皺了皺眉,到底不好硬把人轟出去,便只當沒看見。
她往前迎了兩步,問道:「姚公公這是?」
姚興德笑得見牙不見眼,先拱手道:「純昭儀大喜。」
秋雨還沒想到什麼,站在邊兒上的畫屏卻從心底里冒出來一個猜測。她手緊緊攥著,在心裡跟自己說:「不會的,純昭儀年前才剛封了昭儀,陛下不會這麼快給她晉位的。」
然而,她還未能成功說服自己,就見姚興德從身後拿出一卷聖旨,道:「陛下有旨,請純昭儀娘娘出來接旨。」
江詩熒並未讓他久等,很快就帶了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