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後,江詩熒歇晌起來,揚聲喚了紅英進殿。
「娘娘睡得可好?」說著話,紅英掀開帳子,扶她起身。
江詩熒點點頭:「尚可。」
然後,見紅英眉間似有愁色,問道:「怎麼了?」
紅英道:「方才五皇子著人送了幾枝荷花來,說是和三皇子四皇子一起泛舟湖上,親手摘的。」
「那荷花驗出了什麼問題不成?」江詩熒一邊兒問著,一邊兒在心裡覺得不該如此。
果然,就見紅英搖了搖頭,道:「萬嬤嬤驗過了,並無什麼問題。奴婢也悄悄兒驗了一遍,並未發現什麼不妥。」
江詩熒唇邊綻開一抹笑,手輕輕點上她的臉頰:「那你怎麼還這副表情,快笑一笑。」
紅英聽話地扯了扯唇角,然後道:「雖然沒驗出來,但奴婢還是不放心,不敢擺在屋裡。若真是有個什麼萬一,到時候後悔也晚了。但是偏偏五皇子巴巴兒地給您送來,若是扔出去,只怕不好看。」
不僅不好看,還會影響江詩熒在陸昭霖和太后心裡的形象。
「這有什麼為難的。」江詩熒笑了笑,道:「讓他們去找個大水缸來,把五皇子送來的荷花稍作修剪,放在水缸里,再擺在院子中,權當是院子裡的一景兒罷了。」
如此,不算是辜負了孩子的一片心。放在院中,也不會影響到她什麼。
聞言,紅英眉間終於鬆快了,卻還是道:「五皇子總這樣往您身邊湊,一見他,奴婢們就都提起一顆心,生怕他做出什麼事來。」
江詩熒倒不怎麼在意:「還有比咱們更煩他的呢。」
「哦?」紅英一時間竟是想不到她說的是誰。
江詩熒道:「聽說這幾日裡,他常去溶春閣,說是帶弟弟玩兒。」
溶春閣里,住的正是珍貴嬪和七皇子。
「他可真夠忙的。」紅英嘟囔道:「謹妃娘娘也不約束著他?」
江詩熒唇邊含笑:「謹妃那般溫柔和善,如何會攔著五皇子孝順長輩、友愛兄弟呢?」
不僅不會攔著,說不準還多有鼓勵。
當日晚膳後,陸昭霖剛步入湘影居,就見到了院子裡的大水缸,和水缸里的幾朵荷花。
等他進門之後,江詩熒見過禮,就聽他問:「朕看你在缸中養了荷花?」
江詩熒笑了笑,道:「是瀟兒讓人送來的,說是他親手摘的。阿熒想著,若是養在瓶中,只怕早早就得謝了。倒不如似那碗蓮一般,養在缸內,說不得能多活些日子?」
陸昭霖笑著搖搖頭:「怕是不成的。無根的荷花,便是移入了缸里,也是養不活的。」
「呀!」江詩熒驚訝道:「竟是這樣。阿熒不曾養過花木,倒是未曾想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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