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美人道:「都好幾年過去了,嬪妾怎麼會為了這麼點小事,就犯下如此大錯。」
李嬪道:「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呢。」
清美人還欲爭辯,就聽陸昭霖低聲斥了一句:「都閉嘴。」
李嬪不僅閉上了嘴,還悄悄兒地往後退了兩步。
陸昭霖在屋內眾人身上一一掃視過後,才道:「清美人禁足,沾衣押入慎刑司受審。都退下吧。」
這一晚,陸昭霖自然是留在醒月館裡陪伴驚魂未定的貴妃。
湘影居里,江詩熒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她還在想著今日貴妃落水的事。
以她今日的觀察,清美人的表情不似作偽。她看起來,似乎真的是毫無預料地被人推了一把,這才不小心碰到了貴妃,將貴妃推下了船。
否則,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樣的事,還當場被問了出來。
那是誰推了她呢?
沾衣?還是秦修容?
江詩熒心裡,其實更傾向於秦修容。
只是,到底沒有實證。不管沾衣在慎刑司里招認與否,此事,只怕都會被算在清美人的頭上。
這宮裡,無位份無寵愛又無子嗣的人,就像飄在海上的孤舟,在風浪打來之時,會被輕而易舉地打翻,毫無抵抗之力。
幸好,她不在這其中。
第二日一早起來,就聽聞清美人被貶為庶人,打入冷宮,一會兒就會被送回宮裡去。
明光殿裡,陸昭霖拿著沾衣的那頁供詞,無聲嘆了口氣。
同樣的供詞,也到了貴妃手中。
她胎氣不穩,尚在床上養胎。
看完那供詞,就聽她冷聲問:「陛下把此事算在了清美人頭上?」
纖月點了點頭,道:「清美人,哦不,陶庶人,已經被送回宮裡了。」
貴妃幽幽道:「她也算是遭了無妄之災。」
纖月問:「您的意思是,她當真是被人推了一把?但是沾衣不認,那就只能是——」
「那就只能是秦修容了。」貴妃眼瞼低垂,神色晦暗不明。
纖月有幾分不解:「那陛下為何如此結案?」
貴妃的唇邊勾起一個嘲諷的笑:「秦修容,到底是得寵過幾年的,又剛剛經歷了失女之痛。咱們陛下,多少還是顧念幾分舊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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