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點了點頭。
殿上不少人都默默在心裡說了句:「怪不得。」
怪不得她等不及下一次選秀了。
下一次選秀,少說也得兩年後了。到那時,她都十九了,已經超了秀女年齡的上限。
李嬪問了一句:「去年大選時,貴妃娘娘可曾見過這位儀美人?」
貴妃搖了搖頭:「去年她報了病。」
不多時,皇后帶了人從後頭進殿。
眾人行禮落座之後,就聽皇后道:「去帶儀美人進來吧。」
少輕,儀美人就在宮人的指引下款款步入殿內,行了三跪三拜三叩首的大禮口,口稱:「嬪妾拜見皇后娘娘。」
一見她,江詩熒就知道她為何會得了「儀」字這樣的封號。
她的皮膚白皙細嫩,黑髮如瀑,一雙眸子大而清亮,行止間風姿綽約,與這個「儀」字相得益彰。
皇后道:「免禮。」
儀美人起身,謝恩時卻道:「多謝表姐。」
「表姐?」殿裡好幾個妃嬪驚訝地出聲。
江詩熒也輕輕挑了挑眉。
不等皇后或儀美人解惑,就聽貴妃道:「本宮記得,儀美人的母親,出身宋氏,是皇后娘娘嫡親的姑母?」
儀美人含笑點頭:「貴妃娘娘所言不錯。」
這樣的關係,按理說,皇后和儀美人之間,應該很是親近才對。
皇后的態度卻不冷不熱地,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聊,她瞟了一眼畫屏,畫屏知機地道:「儀美人,您該給這宮內的高位妃嬪們見禮了。」
「多謝畫屏姑娘提點。」
說著話,儀美人就走到了江詩熒的身前,屈膝行禮:「嬪妾見過宸妃娘娘。」
江詩熒心道,真不愧是表姐妹,這挑撥人的手段一模一樣。
她抬了抬眸,正好兒和貴妃對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後,這才看向儀美人:「儀美人起吧。」
儀美人起身,道了聲:「謝宸妃娘娘。」
然後,又走到貴妃身前,道:「嬪妾見過貴妃娘娘。」
貴妃瞟了她一眼,卻不叫起,而是隔空和江詩熒說起了話:「宸妃今兒戴的這套步搖,好看得很,難得還十分應景。」
江詩熒道:「是前幾日匠造司那邊兒成上來的。」
貴妃挑了挑眉:「我還說匠造司那邊兒,手藝雖好,樣式上卻沒什麼新意。不成想,他們還能有這等巧思。」
就衝著這雪融步搖,兩人說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
然後,貴妃才似恍然回過神來一樣,惱道:「我自打懷了這個孩子,記性就有些不好。前一刻發生的事兒,下一刻就忘了。」
說到這兒,她瞪了纖雲一眼:「你也是,怎麼不提醒我,儀美人還在這兒行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