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說自己胃口不佳,卻不提是為了他掛心。
陸昭霖心裡熨帖極了,阿熒就是這樣,一片真心待朕,卻從來不懂得邀功。
這樣想著,他語氣溫軟:「讓趙院史來給你看一看才好,你太瘦了,朕實在放心不下。」
江詩熒乖巧地應下:「都聽陛下的。」
兩人也不往裡走,就站在門口互訴衷腸。那你儂我儂的樣子,讓屋裡侍奉的宮人紛紛都低下了頭。
這時,就聽軟榻上的平安忽然發出了不滿的「啊啊」聲。
這聲音,仿佛將兩人從幻夢中驚醒。相視一笑後,攜手走到了榻前。
陸昭霖將平安抱起來,臉頰輕輕貼了貼平安的小臉。平安以為這是在逗他玩兒呢,又「咯咯」地樂了起來。
陸昭霖感嘆道:「才十日不見,平安就結實了許多。」
江詩熒眉宇間都是溫柔之色:「萬嬤嬤說,小孩子就是這樣的,一天一個樣兒。」
小孩子覺多,平安的身子骨又較尋常孩童弱上一些,不多時,就見他打了個哈欠,然後緩緩闔上了眼皮。
陸昭霖將他放回軟榻上,兩人輕手輕腳地出了廂房,回到了寢殿裡頭。
才剛進門,江詩熒就隨口將殿內伺候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陸昭霖挑了挑眉,就見她雙手靠近他的頸間,要去解他的衣扣。
他輕笑出聲:「還未用過晚膳呢,阿熒就這麼急嗎?」
江詩熒瞪了他一眼,口中說道:「阿熒是想看一看陛下的傷勢,可好全了。」
陸昭霖心裡輕輕嘆了一聲,將她攬在懷裡道:「朕並未受傷。」
江詩熒抬頭看他:「當真?」
陸昭霖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榻的方向:「阿熒若是不信,細細檢查一番就是了。」
侯在門外的姚興德,原本還想問一問時辰到了,可要安排晚膳。聽到殿內這動靜,他心裡暗道,晚膳倒是不急,熱水得提前備上才是。
雲銷雨霽之後,兩人卻並未叫水,而是相擁著躺在床上說話。
陸昭霖的聲音低沉愉悅:「阿熒檢查過後,可放下心了?」
他的嘴唇貼在她耳邊,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耳垂上,讓她癢得很,一邊兒笑,一邊兒下意識地往邊兒上躲。
陸昭霖一手攬住她的纖腰,一手握在她的肩上,牢牢把她困在懷裡不放,還故意湊到她耳邊問:「阿熒怎麼不說話?阿熒可放心了?」
江詩熒的話音兒里夾雜了笑聲,顯得有些斷斷續續的:「阿熒...阿熒放心了...陛下...饒過阿熒吧...阿熒好癢啊。」
看她這樣子,陸昭霖唇角勾起,在她額上反覆親了又親,然後才道:「阿熒瘦了許多,身上都沒有肉了,儘是骨頭。」
話音才落下,就見江詩熒猛然翻身靠近,纖纖玉指按在他的胸膛之上,語氣裡帶了些哀怨:「陛下這就嫌棄起阿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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