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月里,貴妃和儀美人之間的爭寵大戲,看得園子裡的人目不暇接。
每當逢十日,眾妃嬪去明秀閣請安的時候,兩人更是鬥嘴斗得有來有往。
眾人都說貴妃和儀美人這是徹底對上了。
皇后更是高興得很,三天兩頭地讓人往朝雲軒去給儀美人送東西。
江詩熒看著,卻覺得有兩分違和。
這兩人之間的對立,有些太刻意了些。
她尤記得,她剛進宮的時候,貴妃試探針對了幾次之後,就收了手,裝起了「後宮好姐妹」的樣子。
貴妃看著跋扈,其實卻是相當識時務的。如今是為著什麼,和儀美人鬥成了這樣子?
不等江詩熒細細探究,才剛進了七月,皇后就病倒了。
為著皇后這一病,陸昭霖難得主動踏進了明秀閣。
「臣妾見過陛下。」
皇后作勢要起身行禮,卻被陸昭霖按住了肩膀:「你好好兒躺著。」
皇后順勢躺了回去:「多謝陛下。」
陸昭霖看著她臉色蒼白,唇色有些發暗,皺了皺眉:「怎麼好好兒的突然就病了?太醫怎麼說的?」
皇后垂下眸子,語氣似有喟嘆:「自永寧去後,臣妾的身子就不怎麼爽利。太醫說,這次是猛得受了寒氣,這才一下子發作了出來。」
聽她提到永寧,陸昭霖心下也不怎麼好受,他轉頭看向侍立在邊兒上的畫屏:「是誰給皇后看的診?」
畫屏恭敬地答道:「是劉院判。」
「他啊,倒也還行。」陸昭霖心下清楚,這劉院判是皇后的人,自己便是指了旁人來看顧她的脈案,她也未必信得過,是以只道:「讓他用心伺候著。」
畫屏低著頭「諾」了一聲。
皇后道:「陛下放心吧,劉院判一向是個勤謹的。」
說到這兒,她咳了兩聲,緩過來之後,又繼續道:「臣妾這身子,眼看著是得好好將養一陣子了。宮內的諸多事務,只怕一時無法顧及。」
陸昭霖聽到這兒,心下有些詫異。皇后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要放權了?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的不成?
「那你的意思是?」
「臣妾想著,不如讓貴妃代掌宮權,靜妃從旁協理?」
說到這兒,皇后打量著他的臉色,見他皺起了眉頭,又補充了一句:「之所以不提宸妃,也是想著她到底年輕,不曾理過事,不如貴妃和靜妃穩重。」
「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會理事的,學著學著也就會了。」陸昭霖語氣淡淡的。
皇后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捏住被子,唇邊卻抿了笑:「臣妾也是想著,這些煩心事兒都交給貴妃和靜妃擔著,宸妃也可以輕鬆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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