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威脅放肆的話,說入清嬪的耳中,卻只是讓她微微挑了挑眉。
「本宮自是不會對儀美人動手的。」
儀美人勾了勾唇。
「儀美人冒犯主位,定然是身邊兒的人不知勸解。來人,按住儀美人身邊的重雪,掌嘴二十。」
「諾!」
應下這話的,不止清嬪身後的人,還有韓貴嬪身邊兒的纖雲。
儀美人緊緊盯著清嬪:「你敢!」
清嬪照舊淡淡的:「那儀美人且瞧好了,看本宮究竟敢不敢。」
話音落下,清嬪的人,還有韓貴嬪的人紛紛上前,眼看著就要拿住了重雪。
「住手!」儀美人喝了一聲,擋在重雪身前。
然後,她閉上眼,復又睜開時,面上帶著屈辱福了福身子:「嬪妾見過韓貴嬪,見過清嬪。」
不等叫起,又自顧自地站了起來:「今日之辱,嬪妾記下了,還請兩位娘娘也不要忘。」
說完,帶著她的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韓貴嬪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漸遠,這才轉頭看向清嬪:「她說的對,我這艘船,眼看著已經沉了,你沒必要與我一同沉下去。」
清嬪上前兩步,扶住她的手臂:「娘娘真把嬪妾當成那等趨炎附勢的小人了麼?當初嬪妾身負冤屈身陷冷宮,娘娘尚能不計前嫌地多加照看。如今娘娘跌入了低谷,嬪妾怎能在此時棄您而去呢?」
只是被降為貴嬪,如何算得上船沉了?
她的報復,可還沒正式開始呢。
···
次日一早,陸昭霖晨起的時候,輕輕推了推江詩熒的肩膀:「阿熒,到時辰了。」
江詩熒將頭埋進他的懷裡,雙手捂住耳朵,只當聽不見他說什麼。
陸昭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把她環在懷裡,又輕輕親了親她的頭頂才道:「好阿熒,你也不想一會兒被來請安的妃嬪們堵在寢殿裡吧。」
之前皇后生病,宮權由江詩熒和貴妃同掌,他們兩個又是位份相同,同為正一品妃位之首,妃嬪們的早起請安便索性先都免了。
後來貴妃被奪了宮權,但到底位份沒變,請安也就沒恢復。
昨兒那一出之後,貴妃被貶,這整個後宮裡,江詩熒就是名副其實的皇后之下第一人了。
夜裡,姚興德就去壽康宮請回了鳳印,親自送到了景陽宮。
陸昭霖更是明明白白地下了旨意,從今日起,所有妃嬪都要於辰時來景陽宮請安。非特殊情況,不得有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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