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瞧著他們幾人一同回了家,倒是覺得新奇:「這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的,是出了何事啊?」
嫣姐兒最先嘆了口氣:「祖母,原先嫂嫂是想去鎮上做新營生的,誰料這一問,滿街的攤位費都至少得要五兩銀子。」
老太太也有些驚詫了,現如今他們家先前積攢的銀子,即使是算上季菡自己的那份,也不過才十兩多一點銀子,這光是攤位費就要大半了,還不說支攤的成本,哪能有後續呢?
她眉間一皺,目光倏然落在裴淮身上。
孫兒從前能位居權臣,就是憑藉手上千奇百怪的法子,總能想些奇招讓雍王等人亂了陣腳,招架不住。
「淮哥兒,你可有法子?」
季菡不抱希望的抬起眼皮看了裴淮一眼,咂了咂嘴。
【他能有什麼法子……】
【要不讓他再去蘇花兒那陪上幾天,騙些銀子來?】
裴淮臉一黑,攥緊了手。
「法子倒是有,而且還簡單的很。」
季菡有些懷疑:「真的假的?」
裴淮那雙曜黑的眸子亮了亮。
「鎮上自不可能只有那吳家的酒樓,怎就不知,還有李家酒樓,王家酒樓呢?」
第20章
裴淮這陰招想得妙。
專程又去鎮上向梁屠戶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吳家酒樓一直以來都有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便是同樣位於南門大街的旬家酒樓。
旬家酒樓與其積怨已久,兩家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隔空打擂台,從菜品到客流量,幾乎相差無幾,誰也沒讓了誰去。
可吳家酒樓這豆花一出,事態便完全換了模樣,情況急轉直下,現如今被架在火上烤的是旬家酒樓了。
眼瞧著客人們都去了敵軍那,旬家酒樓的掌柜愁得日夜操勞,使出了渾身解數,也始終摸不准那豆花是如何做出來的,就算是做出來了,味道也遠遠比不上吳家的豆花。
裴淮的意思是,反正這豆花已經被人學了去,倒不如將正版的方子高價賣給更需要的人,與其螳臂當車,不如坐山觀虎鬥,這樣錢氏就算是知道了他們在背後動手腳,也只能咽下這個氣。
「等著吧,那旬家掌柜的,定然是日日向神仙祈禱有人來救救他呢。」
*
吳家大院內。
吳大虎和錢氏,母子倆賊頭賊腦的往那帳本上瞧了又瞧,硬生生要把那帳本盯穿了才算作罷。
「兒啊,娘不是在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