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沒辦法了。
吳二虎每日跟著夫子讀書,聽著自家娘說出這樣懇切的話,心裡也軟得不行,絞盡了腦汁想出出主意。
可夫子說的話,十句有八句他是聽不懂的,若說還記得的……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錢氏和吳大虎的目光瞬間落在了他身上。
「二虎,你剛剛說的啥?」
吳二虎剛才也不過是強行逼著自己想出些書上的話,眼下見大哥哥和娘都用期盼的目光望著自己,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想了個陰損的法子。
「娘,咱們連季娘子家的豆花都能鑽研出來,憑啥就鑽研不出他們旬家的了,派個人去旬家酒樓里偷學不就成了!」
吳大虎和錢氏對視一眼。
是啊。
派個面生的,去旬家廚房裡待幾天,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等到把方子學好了,再搗鼓些利人的活動,怎麼說也能把一半人給拉回來的,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每日都在虧損啊。
吳大虎稀奇的拍了拍二虎的腦袋:「行啊二虎,咱家花這麼多錢把先生請到家裡來,這錢還沒白花呢。」
錢氏也笑得合不攏嘴:「二虎是個聰明的,過幾天娘就給你娶個漂亮媳婦,讓你好好備考科舉。」
吳二虎破天荒被兄長和娘親誇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娘,兒子這麼聰明,以後定能考上狀元的。」
*
裴家院裡,季菡正用著筆墨,在紙上仔細塗畫。
這筆墨紙都是老太太從別家那借來的,說來也怪,老太太明明一輩子都養在京城裡,按理來說是看不上這些鄉野村婦的。
可她卻不像京城裡的貴婦那般端持,這也不行,那也驕縱。她同上了年紀的婦人們很是親熱,這麼相處著,有時還會突然有婦人上門送些果蔬來。
這筆墨紙便是老太太一開話,別人二話不說就肯借來的。
按老太太的話說,她在深宅大院裡裝了一輩子,臨到快入土了才知道有這麼快活的日子。
季菡揚著唇,淺淺笑著,待勾畫完最後一步,將紙張鋪展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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