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板子打完,已經是要了吳大虎半條命去。
江光卻不顧這些,只繼續判案:「吳大虎,你私令酒樓的夥計賣過夜的豆花,造成徐家小女誘發隱疾,至今病榻纏身,這是其一。其二,你毆打良家女,害得她眩暈嘔吐,光治病就花上了好幾兩銀子,這是行兇。」
吳大虎顧不上屁股的疼痛,當即喊冤起來:「縣令大人!小人何時毆打過良家女了?這是污衊!赤裸裸的污衊啊!」
江光冷笑一聲:「把人帶上來。」
須臾,衙役便扶著一位孱弱瘦削的女子進了公堂。
吳大虎猛然一看,發現眼前狀告自己之人,居然是失蹤多日的朱月娥!
「……你……你怎麼會在這!」
朱月娥一張臉瘦的慘白,可瞧著身上穿的倒整齊乾淨,一雙凹陷下去的眸子死死盯著他,看得吳大虎心中發毛。
那日他和娘又提了休妻,可朱月娥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癲狂起來,還叫囂著他們老吳家根本就不敢休她,沒了她,家裡就沒人幹活了。
一氣之下,吳大虎不僅寫了休書,還和錢氏一起把朱月娥狠狠揍了一頓,扔到了屋子外頭。
沒想到她居然出息了,敢來縣衙狀告自己。
大乾律法,若是妻告夫,得先受大刑,若是誣告的,還得入兩年大牢。
因此吳大虎很快便放鬆了下來。
即使身上痛,他也硬要撐出一副強勢樣,過往只要自己這樣看朱月娥,她便會立刻害怕的低下腦袋,不敢直視自己。
現在,他又用了這樣壓迫性的眼神盯著她。
可朱月娥只是肩膀抖了抖,眼神卻並無退縮,反而指著吳大虎,對著江光開始哭訴:「大人,就是他,聯合自己的娘來毆打民女,可憐民女在那荒郊野嶺暈了一天一夜,運氣好被人撿著了,這才沒被虎狼叼了去!」
江光語氣波瀾不驚:「吳大虎,這婦人狀告你之事,你可有辯詞?」
吳大虎喊叫起來:「有!大人,這婦人本就是我妻子,她言語對我母親不尊,甚至還揚言要殺我母親,草民氣不過,這才動手打了她,至於母親,也是想要自保才推搡了她幾下。」
吳大虎說起謊話來面不紅心不跳,振振有詞,仿佛事情真就像他說的那樣。
「再有,大人,本朝律法規定,若是妻告夫,是要先受大刑的。大人,敢問她是否已經受過大刑啊?」
江光看向朱月娥,對方立馬和早有準備似的,從袖袍中拿出一張紙來,這紙很是眼熟,吳大虎瞪著眼睛瞧了瞧,可不正是自家用的貴紙嗎?!
「大人,這是吳大虎給民女的休書,上頭還有手印,您仔細比對,一看就知。民女既然脫了夫家,那就是自由良民,生死只由父母說了算,吳大虎與錢氏毆打我,明明就是藐視大乾法律,應當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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