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芬一驚,擔心地忙問道。
「醫生說不是心生病,怎麼說呢……就是心思有問題。」秦海解釋不清楚,囫圇半天指指頭:「那孩子以前被打多了,這兒下意識害怕。」
秦溪怔了怔,秦海說的不就是創傷後應激後遺症?
「哎喲!那孩子可真是可憐。」張秀芬嘆。
「可不是,方同志原先那個婆婆天天打孩子,給孩子吃洗碗水,你說小姑娘多可憐。」
「以後讓志明和那小姑娘多一起玩玩,應該會好的。」
張秀芬其實就是嘴不饒人,真要論起來,秦溪覺著院裡沒幾個人比她心軟。
秦海這麼一解釋,她當即就心疼起孩子。
邊吃飯還邊讓秦海休息去廠子後山撿些柴火給方金桃家送去。
不過得由她去送,堅決不能讓院裡其他人說閒話。
「爸,媽,過兩天我想把對象帶回家來吃飯。」
「……」
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全家人除了秦溪和秦雪,其他人全都停下咀嚼動作望著滿臉羞澀的秦濤。
「對象?」你啥時候談的對象!」張秀芬高聲追問。
「剛談沒幾個月。」
「你談對象怎麼不和媽說?準備結婚才帶回家來!」
「不是沒確定嗎。」
「意思是你現在確定要結婚了?」
「嗯!我想和她結婚。」
「……」
太突然,太突然。
張秀芬夫妻好半天才接受過來,秦海頓時一樂,轉頭就道:「咱們還省了請媒人送的禮。」
「那就先帶回來給爸媽瞧瞧,如果姑娘不好我們可不同意。」
張秀芬沒空理秦海的樂呵,板著臉警告秦濤。
「媽!你就放心吧,來鳳姐長得好看,而且可聰明了……」秦雪順勢幫腔。
「你見過你二哥對象?」
秦雪:「……」
「臭丫頭,你也見過吧!」
被點名的秦溪無語,放下碗身子往後一仰,堪堪躲過張秀芬的手,苦笑:「就是碰巧遇上的。」
「好啦!孩子們說好,那說明姑娘確實好。」
秦海笑眯眯地從中和稀泥。
「就你慣著她們。」
總算把張秀芬轉移的怒火壓了下去。
***
年徹底過完,轉瞬間壽北市就好像跨入了春天。
初春的風帶著點點微寒,吹在臉上並不覺著冷,柿子樹梢開始長出嫩葉,院裡一下有了些許顏色。
秦海這些天就跟螞蟻搬家似的每天下班帶點材料回來。
積攢了兩周,終於在休息日開始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