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看我笑話?」
柳雪花抬起頭冷笑一聲,對自己臉上的傷好似一點都不在意。
「如果真想看你笑話,那我就不會走這一步,而會往後退一步,再叫院裡的人全都來看。」
秦溪很認真地說道。
「那你來幹什麼?」
「剛才是想問你點事,不過我覺得眼下你應該先去醫院看看。」
傷口很深,柳雪花只是說幾句話的功夫,鮮血又涌了不少出來。
「你想問擺攤的事吧?」
「是。」
「出賣你的人是吳娟,至於是什麼人想搶你生意,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個女的!」
秦溪想起前些天一直有事沒事就找秦溪搭腔的柳雪花。
難道……
「前幾天你就是想跟我說這件事?」
柳雪花抬起手,抹了把脖頸上的血,而後隨意在床上抹了抹,笑了。
雖然在笑,面上卻滿是悲悽和絕望。
「我柳雪花這二十多年,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編排,可有時候還是有那麼一點……」眯起眼,用手比劃了個一點點的動作:「自尊。」
她是想說的,可每每靠近,大雜院裡的其他人都會罵她不知廉恥,又在動什麼歪心思。
所以,這個好人誰願做誰做,她柳雪花還是當個「婊子」好了。
「謝謝。」
秦溪淺淺的,真心的,笑著伸出了手。
「我就是想看你笑話了,你還謝我,腦子沒病吧。」
「至少你比吳娟強」秦溪笑。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誇獎。」柳雪花慘笑,目光在秦溪臉上停留了幾秒鐘後擺手:「我看你早知道是吳娟了,既然知道那還來問我幹什麼?」
秦溪的表情很淡然,好像一點都不吃驚似的。
「既然都知道,那就別杵我門口,免得被人瞧見又要說你和婊子混一起。」
「我送你去醫院。」秦溪說。
此時的柳雪花就像具生機逐漸流逝的傀儡,秦溪有種這扇門關上就再也打不開的預感。
「沒錢,錢都被老東西騙了。」
柳雪花往後一仰,雙手呈大字型癱在床上,這時,秦溪才看到她裙子下的□□也是紅彤彤一片。
秦溪沒有再猶豫,上前拽著柳雪花的手把她拉起來。
「錢我借你,你替我打工。」
說完,直接大吼:「姐夫,你去隔壁借一下牛組長家的三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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