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沒聽到回應。
轉頭一看,秦溪望著被敷滿泥水的鞋子默默無語。
再看自己的……也沒好到哪去。
兩人為了躲開,一腳踩進了人家牆角的臭水溝里竟然無知無覺。
這就叫……撿了西瓜丟了芝麻吧!
***
冬天帶來的寒氣遍布每個角落,路邊曾經生機勃勃的小草也變得枯萎發黃。
但冷歸冷,深冬已過半,這天還沒有半點下雪的意思。
「嫂子,天冷你就別下來了。」
潘來鳳的肚子高高隆起,就連走路都費勁起來,一想到她慢吞吞下樓的樣子,秦溪心裡就七上八下。
「天天躺著難受,大夫說多走動走動生孩子時也好生。」
潘來鳳扶著腰,緩緩繞著桌子走動。
店裡沒人,店門口貼著東家有喜休息半月的紅色告示。
大堂的桌子都被全部推到了牆邊,空出中間擺滿了各種貼滿紅紙的嫁妝。
小到搪瓷盆茶壺,大到冰箱雙缸洗衣機和自行車。
屋裡凡是有門窗的地方都貼了大紅喜字。
潘來鳳笑眯眯地望著,走過秦溪身邊也接過紅字來幫她貼。
「馬上就要嫁人了,高興不?」
「嫂子呢,跟我哥結婚的時候高興不?」
秦溪笑著反問,說著往新棉被上又貼了張囍字。
潘來鳳點著頭,似是回想起當時結婚的場景,笑著又打趣道:「我記得那時咱們還稱呼妹夫叫黎醫生呢。」
「誰能料到我和他竟然會結婚了。」秦溪也跟著笑。
「你哥當時跟我說黎書青喜歡你,我還沒當真,現在看來還是男同志了解男同志。」
秦溪笑而不語。
貼喜字的動作稍微頓了頓開口道:「等搬了新家,讓爸也給你重新補一份彩禮。」
當時二哥二嫂結婚時什麼都沒置辦,只有棉被是找老裁縫彈了床,對比秦溪的隆重相差甚遠。
「補啥補,我現在的日子十年前連想都不敢想。」
嫁妝是秦溪自己掙來的,就算是再多十倍潘來鳳也沒有半點嫉妒的意思。
「也是,等孩子出生再添置也不遲。」
秦溪笑,伸手小心地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腹部。
掌心忽然一動,秦溪移一寸,隔著肚皮觸摸秦溪的小腳就跟著移了移。
這是種很新奇而且無法言說的興奮感,跟新生命的第一次觸碰竟然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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