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給你打電話什麼事?」
「秦雪習慣了廣市的氣候,在家凍得受不了,非領著望家上咱家來了。」秦溪無奈地笑了笑。
家裡沒暖氣,就在東邊靠院子的房間裡裝了個蜂窩煤爐灶。
在那屋是暖和,可一大家子都得在那個屋裡。
秦溪肯定秦雪絕對是受不了張秀芬的陰陽怪氣,寧願冒著大雪來擁軍巷。
吃完一顆草莓,秦溪就戴上帽子打算出門去接兩人。
雪好像越下越大,滿世界只剩下簌簌的雪落和咯吱咯吱的腳步聲。
「姐?」
風雪中好像還夾雜著些碎冰雹,砸得人臉生疼。
秦溪抹了把凝結在睫毛上的雪花,一片白茫茫上行走的兩個人就顯得非常顯眼了。
「別說話。」
隔著圍巾都能看見嘴裡的熱氣順著風飄散開來,口腔里瞬間能感受到刺骨寒氣。
秦溪轉身,身後兩人也趕忙跟上她的腳步。
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商店也沒有一家開門,世界仿佛在此刻都按下了暫停鍵。
回到家,幾人的棉襖都凍透了,好一陣才緩和過來。
人緩和過來了,秦望家帶來的書和作業本卻被凍得硬邦邦的翻不開,大家這時才發現書包上也全是冰碴子。
「今年的雪不光是雪,還夾雜了雨。」許婉華皺眉道。
「咱們擔心也沒用,給老霍幾家去個電話,讓他們別出門,咱們這把老骨頭可別摔了。」趙國慶說。
夾雜了水的雪一凝固後就跟冰坨子一樣堅硬。
磕到碰到就跟撞上石頭差不多,就是傷風感冒這天氣都夠嗆。
兩人趕忙去給各自朋友打電話。
秦雪摟住秦溪的胳膊一臉陶醉。
「還是你家好,屋裡又大又暖和。」
「你出門受罪就夠了,還非要帶上望家,要是凍感冒了看你怎麼辦!」
「望家也不想在家待,媽念叨得我們耳朵都起老繭了。」 秦雪作勢掏耳朵,說了生怕秦溪不信,又讓秦望家做證明:「望家說是不是。」
「我在家做作業做得好好的,四姐非拉我走。」
秦望家翻動著暖氣上的作業本,堅決不肯跟秦雪同流合污。
看到家裡來人,平平很熱情地端來了草莓。
「叔叔,吃果子。」
和秦望家好歹一起在廣市待了個把月,平平很熟悉這位叔叔,踮起腳尖想把草莓送到他嘴裡。
「秦溪,昨天你趙尋舅舅送來些羊肉,我忘記跟你說了,你看看咋弄來吃。」
許婉華突然想起來。
秦溪望了眼窗外,決定:「那今晚就吃涮羊肉,我記得是不是帶了個銅鍋回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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