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抱怨了兩句,手腳麻利地把蜂窩煤和煤炭都抱進屋裡,還有好些菜肉。
「煤炭就放屋裡,放外邊不知道安不安全。」
最後一樣東西搬完,秦溪抬起手拍打了下帽子上的雪水。
再看一直沒動靜的柳雪花,立在那已經淚流滿面,臉上明晃晃兩條淚痕。
「又救了我一命,老子怎麼越欠你越多了!」
激動之下,直接爆了粗口。
秦溪轉頭看了眼冰冷的屋裡,蜂窩煤灶果然冰冷。
「你趕快把火升起來,我估計這雪還要下幾天,你待在家裡別出去。」
「你要回家去了?」
全程秦溪都沒有稍作停留的意思,環顧了圈屋子後,又匆匆轉身離開。
對於柳雪花的問題,只是擺擺手算做回答了。
***
報刊亭小吃店的幾家人里,羅永正家此刻情況最為窘迫。
羅永成抬腿走進屋裡,愛人徐大姐趕忙問起:「買到柴火了嗎?」
「沒有,我去的時候蜂窩煤和炭早被買完了。」羅永成嘆氣。
早上眼看停了的雪轉眼間又開始落,家裡僅剩的柴火只夠燒火煮兩頓麵條,取暖就別想了。
「我一會再遠點的煤炭站跑一趟。」
出門白跑一趟,家附近的幾家煤炭站全被買了,聽說還有私人囤積煤炭打算賣高價被抓了。
可羅永成現在就是想花錢買都找不著路子。
夫妻倆剛說了沒兩句,楊芸好對面的嫂子就高聲問了起來。
大嫂家裡還有個病著的嬸子,不敢想像要是斷了取暖今晚這天該怎麼過。
「沒有?」
大嫂重重嘆氣,頭頂上的雪花加重了她眼底越來越濃的擔憂。
「我家明天連飯都吃不上,實在不行只能劈了家裡的板凳。」羅永成嘆息搖頭。
徐大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去飯館裡買點煤炭的話。
「柴火還能劈家裡的家具,那菜可咋整?」楊芸嘆。
她平時帶兩個孩子都在飯館裡吃,家裡根本沒準備菜肉。昨天母女三人已經吃了一天掛麵。
兩個孩子餓得直哭,接下來根本不知道該咋辦。
「實在不行……」羅永成抬眸看向院裡的兩棵樹,余光中忽然瞥見一抹灰色闖入了視線。
嬌小的身軀,挑著兩擔子蜂窩煤,步履極快。
這人不是秦溪又是誰。
「師父。」
楊芸已經正式拜師秦溪,平日裡都是以師父相稱。
「門外還有煤炭和蜂窩煤,你們去幫忙搬進來。」
秦溪沒空寒暄,趕忙招呼幾人一同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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