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丸不是賣的,做給家裡孩子們吃。」秦溪笑。
自從上次在西餐店吃牛排老得塞了牙,兩個孩子回來就對牛肉有了陰影,一看到燉牛肉就直搖頭。
秦溪今天看牛肉特別新鮮,就打算做些牛肉丸凍在冰箱裡。
一會兒還打算做些蝦丸,小孩總是對各種丸子都沒有抵抗力。
「那妹子做好賣幾個給老頭子能行不?也讓我解解饞。」
老爺子特別健談,並沒有因為秦溪說不是菜品就有半點遺憾。
話鋒一轉就說中午要在小吃店裡吃午飯,然後又說起自己的身世。
老爺子姓李,祖籍潮市人,少年時跟隨部隊保衛國家,受傷退伍後轉業安排的工作地在壽北。
自然在這落地生根娶妻生子,也成了地道壽北人。
家鄉終究是記憶里抹不去的一部分,看到家鄉美食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那我就悄悄留一份給您,可千萬別跟店裡其他食客說。」秦溪笑著小聲道:「您可不是第一個來問的人。」
「放心放心,老頭子絕對不出去亂說。」
李老爺子笑呵呵地趕忙回道,說完相當自來熟地找了個凳子坐下繼續看秦溪敲打肉丸。
看著文文弱弱的一個年輕女同志,那兩根鐵棒揮舞起來相當順溜兒。
李老爺子自己上手試過,別說女同志,就是男同志也有些吃力。
沒力氣的人,還真別想幹這個活。
一塊完整的牛肉在一次次地捶打中逐漸變成泥狀。
肉泥鮮紅細膩,正是李老爺子兒時記憶中的摸樣。
來吃飯的食客中果然有不少人對牛肉丸很感興趣,進進出出都有人問。
「三姐。」
各種嘈雜聲中,一輛黑色自行車穿過人群晃晃悠悠地停到了店門口。
車上的青年長腿撐住地面,嬉皮笑臉地伸長了腦袋叫道。
秦溪有些無奈地抬頭看去:「你怎麼又回來了?」
住校,剛開學才兩個月不到,秦望家已經在上學期間回來七八趟,都還沒算周末回家的次數。
……跟走讀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大學新校區在城東郊,一來一回得騎兩個小時。
今天回來,明天早上五點又帶上一大堆吃喝騎回學校,都不嫌累得慌。
「我不回來咋知道姐你又做好吃的了?」
秦望家才不怕,自行車推到門口一丟,就狗腿地上來幫秦溪捶了幾下背。
「你這回又是想吃什麼了?」
秦溪不吃那一套,把鐵棒遞過去,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
「我們宿舍的兄弟想吃辣子雞,還有……還有……」
一氣兒說了四五種菜,沒說完就先把自己說饞了,嘿嘿傻笑兩聲繼續賣力敲打牛肉 。
秦溪都不同想就知道:「你肯定又打賭打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