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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窈一回到廂房就緊閉了門窗,她讓戴婆婆燒了熱水,褪去了衣衫,入水沐浴。
雪白色的肌膚遇熱變得嫣紅,她的唇,她的眼尾,她的臉頰也染上了顏色。
水波蕩漾,烏髮之下,頸側的那隻咬痕也更加顯眼。
綠枝看到了眼皮便是一跳,低聲道傅世子也太讓人捉摸不透了,無緣無故地就咬娘子,還咬的這般重,雖然沒有流血但又紅又腫,可怖地緊。
她的語氣含著心疼,余窈用手摸了摸,思及那一瞬的疼痛,心臟跳的厲害。
「郎君雖然有時容易生氣,但他做的事都為我好。」她為未婚夫辯解,覺得咬自己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抹些脂膏就消下去了。
綠枝深知娘子的脾氣好,搖了搖頭拿了消腫的脂膏過來。
「再者,郎君對我親昵一些我才放心。不然的話,我怎麼離開蘇州城,投奔外祖父也不知道會不會出岔子。」她喃喃念叨,對未來有些許的不知所然。
「娘子與世子之間有先夫人和鎮國公夫人定下的婚約,為何還會提到投奔老太爺呢?」綠枝心生不解,按照她的理解,一到京城,娘子和世子就要成婚了。
余窈靠著浴桶,一雙細而白的長腿慢慢蜷縮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總覺得有一些些奇怪,仿佛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和郎君的婚事不會輕易地完成。說不準,最後還是要投奔外祖父的。」
她想自己和未婚夫才真正相處了一天,而在京城,她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已經和未婚夫相處了一個月,一年甚至更久。
如果未婚夫的身邊已經有了心愛的女子,即便只是一個妾室一個通房,她與未婚夫之間就很有可能散開。
余窈埋在心底最深的期望,是未婚夫可以向父親對母親一般待她,一生別無二心。
「如果要投奔老太爺,娘子,那我們就要帶更多的輕軟了。」綠枝想了一下,覺得也不能讓戴婆婆她們留下,「有兒有女的已經都出府過活去了。戴婆婆還有王伯都孤身一人,還有這棟宅子,奴婢看未必能保住。」
「若要去京城,帶上他們,宅子托到族老那裡。有郎君在,他們不敢想別的小動作。」余窈早就做好了打算,宅子是父親母親生前的住所,承載了他們一家人的回憶,萬萬不可以讓大伯父或者二伯父看管。
大伯母不喜歡她的母親,二伯父是個極為貪財的,她不放心。反而族老更為公正一些。
「可惜了那一半的銀錢,我們在大老爺府上根本就沒嚼用多少。」提到這件事,綠枝就憤憤不平,若多了那一半的家財,娘子的嫁妝就能更豐厚一些。
將來到了京城,也能過的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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