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就修一處淺淺的清潭,旁邊種上花草,搭上一座鞦韆,剩下的房舍就用來制香。
她的設想中沒有他,也不會有他。
蕭焱意識到這一點後也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致地問她醫術學的怎麼樣了,「說實在的,你外祖父的醫術其實不怎麼樣,我找他治病,治了好久都沒有治好。」
反而是一個沒有學過醫的小姑娘緩解了他的頭疾。
「我能記住五十三種藥草的習性和功效了,外祖父說過兩天教我配置份量。」余窈的態度很認真,停頓了一下才記得詢問,「不知郎將大人,身體有何不適?」
是難以入眠胃口不佳還是額頭總是疼痛……這是她在蘇州城時觀察到的。
她的眼睛乾淨地能看到底,蕭焱低低地笑,「快了,你會知道的。」
他的腦海中突然生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小可憐既然不喜歡他騙她,那他就告訴她,真正的身份好了。
醫術是得好好學的。
「不要偷懶,陛下的頭疾只是得到了輕微的改善,很快還會對你的外祖父發難。說不定,你學會了醫術能治陛下的頭疾,陛下高興的話就放你外祖父一馬。」蕭焱很有耐心地叮囑她,提醒她要努力和自己的外祖父學習,也許不久以後就能用得上。
武衛軍郎將是天子近臣,知道天子的心意並不稀奇。余窈只當他是在好心提醒,重重點了下頭,「我會將這件事告訴外祖父,也會仔細想如何醫治陛下的頭疾。」
「……學好了也可以為郎將大人醫治,如果郎將大人需要的話。」余窈沒有忘記眼前容貌姣好的男子也患有頭痛之症。
蕭焱臉上的笑意深了幾許,他朝門外吩咐了一句。
很快,數名低眉順眼的侍女從外走進,每個人的手中都捧著一個托盤。
余窈悄悄望去,看到了一片的紫色,淡紫、深紫、墨紫,托盤上放著的是女子佩戴的紫玉手鐲。
粗略有十雙左右,每一隻的顏色都清透靈動,比鎮國公夫人送給她的那隻要好。
余窈明白這是送給她的,可她沒有上前,而是垂下頭,盯住了自己的腳尖,說話的聲音宛若蚊鳴。
「你,你沒有妻妾嗎?」
一直想問的話問了出來,玉鐲是送給女兒家的首飾,他方才那般親她也……逾越了界限。
少女扭扭捏捏的試探差一點激發了男人體內的暴虐,他沒有理她,而是淡淡看了一眼隨之進來的內侍。
常平恭敬地同余窈解釋,自家主子因為父母親接連去世,不得不守孝多年,是以至今身邊還沒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