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憤不已,覺得不醒來倒好了。
象徵地掙扎了一下,結果被他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輕摑了一下,水面立刻盪起些漣漪。
余窈瞅見這些盪開的水紋,快不能呼吸了。
「別亂動,髒兮兮的小可憐可不會讓人喜歡。」蕭焱的臉色微沉,擰著眉頭呵斥了她一句,他一想到之前在宮外她跪在水窪中示弱,嘴裡還不停嘟囔著要他放她立女戶招贅一類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怎麼沒發現她這麼會氣人啊,蕭焱咬著繃緊的臉頰,很不爽。
雖然已經狠狠地給了她一次懲罰,但看她醒來還是想要逃離的下意識反應,蕭焱的眸中閃過幾縷陰沉。
還是不夠啊。
想了想,他側身伸手握住了水中少女的一隻腳腕,纖細的感覺讓他體內的掌控欲飛快高漲。
蕭焱面無表情地肯定了自己很久之前的一個想法,該在這裡扣上一條用金銀寶石打造成的鏈子,然後就可以把她困住了。
「我……我覺得不髒了。」腳腕被牢牢地握住,余窈感覺到一分危險,也不敢掙扎了,只說自己已經不髒,被洗乾淨了。
「哦,是嗎?」蕭焱的語氣有些冷淡,似是對她的識趣頗為遺憾。
余窈拼命點頭,她不想再體會被咬到昏迷親到窒息的感覺了,低頭一看,仿佛水面上能隱約看到她臉頰酡紅情難自抑的模樣。
明明令人傷心的那個人不是她。
心痛的滋味慢慢復甦,她又悶悶地不吭聲了,為什麼不可以對她慈悲一些呢?
她真的不願意成為宮裡許多許多女子中的一個,卑微又可憐,最後變成一個蒼白的影子,說不定死在某個角落都不會被他記得了。
蕭焱仔細地將邋遢的少女洗乾淨,又給她穿上一件乾淨清雅的絹衣,過後才發現她自暴自棄悶不做聲的反應。
仿佛兩個人從前的甜蜜時光都消失不見了,她滿腦子想的只剩下一點,怎麼離開他過自己的小生活。
他輕嗤一聲,剛將她的腰間的錦帛束好,就一派強硬地半摟半抱著人,帶她去看這處她將來生活的宮殿。
前殿是蕭焱偶爾處理政務見臣子的地方,她的起居就安排在和前殿規格相似的後殿。
正中央的床榻早就換好了新的床褥,觸感柔軟,人躺上去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沉浸在那股飄上雲朵的舒服中。
余窈只看了一眼就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因為不久前被換下的那套床褥就是被她弄髒的,她還用手指緊緊揪了幾下,弄的皺巴巴。
「朕已經命尚宮局的人將你要穿的四季衣裙,佩戴的首飾都收在這裡,呵,你一個小可憐還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