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就位,燈光、攝影準備。」副導指揮道。
「《王朝詭事》二十五場一鏡,Action!」
場記打板落下,沈舟在威亞助力下,從蘆葦盪疾步輕點而起,宛如飛燕驚掠,迅速與追殺而來的二人拉開身距。
「鍾離,哪裡逃!」追殺者大喝一聲。
隨即,數道劍氣如飛虹而來,劍意鳴嘯不絕。
見避無可避,唯有一戰。
鍾離蹙眉眸光微閃,側身硬上,順勢格擋。銀白劍刃一相撞,激盪起蘆葦似雪飄落。
後尋覓機會,掌中聚力,朝追擊者胸口猛然一擊,出手急快,變招迅猛。
追殺者招架不住,捂胸,一臉痛楚。
淺瞳微閃,殺意絕然,劍刃迎風揮出,劍身未至,一道森寒劍氣已刺碎西風。
劍身至,取下敵首,鮮紅血珠,滴滴墜落。
寒風凜冽,鍾離更勝劍意三分。
「卡卡卡卡!」許無嵇不合時宜的喊話,讓所有人從這一場美感與武感皆備的戲中清醒過來。
「怎麼了?」 沈舟灑脫收劍,看嚮導演。
動作之快,看的劉洋心驚膽戰:但小心別割著手指啊,雖說是道具。
「你這演的太好了一點。」
許導皺起眉,頭疼道:「我要的不是武功蓋世的大俠,是被追殺的落魄劍客。」
眾人一聽這話,瞬間明了:變著法夸沈舟演的好。
副導摸不著頭腦,忍不住低聲嘟囔一句:「剛才不還嫌棄的很。」
確實,武戲乾淨利落,沒有多餘花動作,這麼多鏡頭下來,武術指導老師愣是毫無用武之地。
「那再來一條?」沈舟眨巴眨巴眼,半響才反應過來。
「你先休息會。」
說完,許無嵇轉將目光投落在白陶身上,開玩笑道:「只能煩請太子殿下先拍了。」
白陶也不推辭扭捏,當即將暖手寶遞給助理,整理造型後,投身拍攝。
劇外,劉洋看得專心致志,生怕漏掉半個鏡頭。
「沈哥,小白茶進步好快啊。」劉洋危機感瞬間拉滿。
「比《將國》時進步不少。」沈舟說道。
鏡頭內,白陶所飾太子舉手投足間,莫不彰顯天家風範,如集天地靈氣一般。
台詞、形體、鏡頭表現力都勝往昔不止一點。
聽自家哥哥提到《將國》,護短洋瞬間被點燃火藥桶。
「當初在劇組,鹿萌還欺負你來著。」
但不過寥寥月余,從楊青到鹿萌,不過白陶向上爬的墊腳石,統統被拋之腦後。
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