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驚魂未定,夢中鹿萌瘋狂嗜血模樣再度出現,冰冷刀刃狠狠刺穿胸膛。
難受得緊,在窒息感中驚醒,正打算深吸幾口氣,醒醒腦子。
可一抬頭,病床前霍然站著一個大活人:健碩得像頭牛,黑壓壓地靠過來。
白陶被嚇出一哆嗦,嘴比腦子快,張口大罵道:「神經病啊!」
再定睛一看,不是畢璟還能是誰,當下又趕緊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是你。」
瞧著對方神色萎靡,口唇蒼白,畢璟到嘴邊的話趕緊不自覺溫和數分。
「是我該和你說對不起!」
說罷,順勢坐到白陶對面,抓握起他的手,低頭視線投落到細膩手背上。
「從前我一直逃避你過往選擇,總帶著迷之美化看你。」
「畢璟……」
敏銳第六感讓白陶意識到,接下來的話,或許不適合當下。
「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畢璟出言打斷。
「總安慰自己,你有自己的難處。既然已經作出選擇,那我尊重你。」
「但我希望你也能平等的,尊重我這份感情。」
「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消耗我的熱情,又裝作沒事一樣,靠近撩撥再離開。」
話說到這份上,白陶內心亦是動容。
進入娛樂圈數年,接觸到的人精數不勝數。或許有真誠以待的,但更多是利益至上。
像畢璟這般天之驕子,又怎麼就看上自己呢?甚至可以不計前嫌!
恍惚間,耳邊響起經紀人的話:這事你情我願,何必端著臉舔不下身去,別到嘴的鴨子還飛了。
白陶眸中暗芒閃現,嘴角上揚,戴上昔日嬌媚面具。
反手握上畢璟的手,緊緊向身邊一拉,微急鼻息傾吐在二人間。
既然你無所求,那就別怪我有所圖。
另一隻手緩爬上畢璟腰臀,肆意遊走,掌心輕撩腿根部,情-色曖昧。
窗台嫩花向陽,鬆軟花心流出蜜汁,諂媚地挾裹著日光,吮-吸縷縷養分。
像夏天冰激凌融化在手心裡,黏膩膩地,拉出絲。
「別!」畢璟眼疾手快,拉制住罪魁禍首,「是公共場合。」
「小畢總,這時候羞恥心出來作祟了。」白陶輕笑一聲,不以為意,但還是乖乖將人放開。
畢璟也不惱,且隨著他性子,隨後便噓寒問暖,端水削水果,伺候得舒舒服服。
見狀,難得白陶心裡有點負疚感,思量著偶爾也該對畢璟好點。
病房外,經紀人聽夠牆角,嘴咧笑著滿意的放下懸在心裡的石頭。
看來白陶這塊寶,還真給壓對了。
回想起白陶昔日言論,不得不感慨他在釣魚這事上,還真是厲害。
——忽冷忽熱的靠近,模稜兩可的態度,看透卑微,利用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