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幾聲輕扣玻璃的聲音在陽台響起,許鶴池睜眼,操控著輪椅轉身,就看見李慕秋一臉笑的開心。
「你怎麼上來的。」許鶴池打開鎖,不解問道。
「當然是爬上來的啊,你當我是超人會飛麼。」
李慕秋笑的開心,急忙從縫隙之間擠進去。
「你……」
許鶴池趕人走的機會都沒有。
「這麼好的夜晚,看書多無聊啊。」李慕秋看了一眼書桌上的書。
亂七八糟像蚯蚓一樣的文字,看不懂。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能想去哪就去哪麼?」許鶴池沒好氣說道。
「怎麼不能!」李慕秋反而激動起來,「你又不是沒手沒腳的。」
他一點都不避諱在許鶴池面前談及一些敏感詞語。
反而是從心底認為只是坐輪椅罷了,又不是癱瘓在床,要死不活的。
「我不想去。」許鶴池有些牴觸。
有些界限,他從來都不敢跨過,怕一跨過,就會上癮。
自己只是別人生活中的一個過客罷了,又何必製造羈絆,日後只會徒留傷感。
更何況,自由更是一種能讓人上癮的東西。
「別啊,看在我是幫你才被辭退的面上,走唄,哥們帶你去吃肉喝酒。」
李慕秋開始打感情牌。
「一口肉而已,誰稀罕似的。」許鶴池興趣了了。
「走吧走吧,我帶你去。」
李慕秋說完就不管許鶴池拒絕,直接推著輪椅往電梯口走去。
「李慕秋,你放開,我警告你!」
「你給我把爪子放開。」
許鶴池就差破口大罵,鬧騰半天不見家中伺候的人到來,心裡涼了半截。
「大少爺,我們真的不管二少爺麼?」伺候的人小心翼翼問向許家大少爺。
許鶴年眸子微閃,淡然道:「不用管。」
沒想到自己只是出國幾日,家中便鬧出如此多的醜聞。
許鶴池就算斷腳下癱,也是他許鶴年親弟,哪裡容得被人隨意欺負了去。
「這位李先生帶著二少爺出去,我們也不管不顧麼?」下人再次忐忑問道。
「不用管。」許鶴年說道。
也就這愣頭青似的小子,能讓自己弟弟那張冰山臉上有點人氣。
而且……
許鶴年嘴角上揚掛笑。
真要是許鶴池不喜歡,早就叫人把李慕秋扔出去了。
李慕秋如入無人之境,輕易就將許鶴池帶出來。
二人剛到門口,前來接應的馮勇富已經等候多時。
此刻,他正和一眾兄弟吊兒郎當的抽著煙斜靠在牆邊,三三兩兩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