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蓋著一條價值不菲的毯子,那毯子以深色調為主,細密的紋理中透露出絲絲華貴,既保暖又巧妙地遮掩了他那不便示人的殘疾雙腿。
毯子隨著輪椅的緩緩移動而輕輕飄動,和青年氣質相得益彰。
青年的臉色略顯蒼白,但這並不影響他高貴冷艷的氣質。
五官分明,輪廓清晰,猶如一幅精心繪製的畫卷,一對藍眸深邃而明亮。
許鶴池的手指輕輕地撫過毯子的邊緣,動作優雅而從容。
他的目光投向裁判,不怒自威,聲色清冷,不急不慢道:
「這裡是籃球場,不是用來侮辱他人的地方。」
「李慕秋作為隊長,應該以身作則,保持冷靜。這次的事情我會讓球會記錄在案,但考慮到對方確實有錯,我不會對你進行處罰。」
隨後,目光落在對家隊長上,語氣深沉而穩重。
「不過,我希望這是你們之間最後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短短几句,言辭犀利而精準,每一句話都像是精心挑選的武器,直指問題的核心。
「你誰啊?」金裁判眉頭微皺,卻莫名覺得眼熟,一時拿捏不准。
「許鶴池。」青年淡淡地說,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充滿自信和權威。
許鶴池?
金裁判立刻心領神會,難怪看著眼熟。
許鶴池、許鶴年這倆兄弟眉眼之間確實有幾分相似,今日暫且賣他一個人情。
不然日後將許鶴年惹怒了,那才真沒有好果子吃。
其他人也紛紛明白。
看李慕秋的眼神迅速轉變,變得微妙起來。
沒想到李慕秋照顧的人竟然是許鶴池。
臨走,許鶴池又轉身面對挨打者,緩緩說道。
「尊重他人是最基本的禮貌。」
挨打者捂著肚子,低著頭,不敢反駁。
這次,他確實知道自己做錯了,不僅冒犯許鶴池,還惹怒了李慕秋的整個球隊。
「還不走?」許鶴池帶著怒氣對呆愣在一旁,像個樹樁子般站著的李慕秋。
「噢噢。」李慕秋反應過來是叫自己,立刻乖狗狗似的跟上前去。
主要是這人昨天才劈頭蓋臉罵了自己一頓,今天這會又和顏悅色,李慕秋屬實有點轉不過來。
「你是傻·逼麼?」
才出門,許鶴池罵人口頭禪已經招呼上了。
「這明顯就是故意挑事,你非要接他這茬幹嘛?」
「可是他罵你。」李慕秋低聲嘟囔,委屈極了。
許鶴池瞥了李慕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