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硯說:「我晚上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謝疏沒表現出多大的興趣,又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嘖,方腦殼還真是高冷。
徐懷硯在心頭感嘆了一聲,沖他們擺擺手:「那我先走了,晚上見。」說罷,帶上鑰匙掛在食指上晃悠得叮噹響,單手揣在外套兜里,悠哉悠哉地出門了。
祝肆目送他一路離開,笑意不減,反而還要擴大的趨勢:「這就是你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為了他還特意放棄交換資格中途跑回來的人?頂著這麼一張張揚的臉,你竟然放心讓他一個人在外頭瞎晃悠了這麼多年,這不像你啊。」
「不然我能怎麼辦?」謝疏扯了扯嘴角,這小混蛋現在連記都不記得他了。
「哎呀,難得看見我們完美無缺的謝大少也有對一個人束手無策的一天,這事兒夠新鮮。」
祝肆毫不留情地把人嘲笑一通,在接受到對方警告的眼神時,立刻見好就收,晃悠到徐懷硯位子上坐下:「沒事兒,咱謝大少多優秀,做什麼不是手到擒來,再說你這都死纏爛打跟人家搬到一個宿舍了,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們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肯定沒問題!」
說著想到什麼,砸吧兩下嘴,感嘆道:「就是有點可憐你這位心上人,看著跟只小白兔似的,被你這隻披著羊皮慣會裝腔作勢的野狼看上,免不了最後被吃到骨頭渣都不剩。」
謝疏不為所動:「所以呢?」
祝肆故作特別痛心的表情:「作為多年的好友,於私,我是很希望你成功啃到小白兔的,於公,我只想對你說一句,宿舍並不是你為非作歹的掩護室,希望你能克制一下,還是做個人吧。」
徐懷硯餓了一天,出門第一件事就是四處找吃的。
很巧的是,他隨便在校門口找了家小炒店,就遇上了一直特別執著地對他很有亂七八糟想法的白校花。
白校花頂著開學驟降的溫度還特別堅強地穿著沒有蓋過膝蓋的小白裙,趁著徐懷硯剛點完菜,抓著手機磨蹭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那個,真巧,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碰見你。」
徐懷硯還有點兒困,沒精打采地抬起眼皮看她,白校花被這軟乎乎的眼神看得心裡一激盪,紅雲迅速攀上臉頰。
「又是你?」
徐懷硯記得她,這個無數次在路上跟他偶遇,並且無數次試圖跌進自己懷裡的姑娘。
叫什麼沒記得,只記得好像是姓白,換男朋友比換襪子還勤。
蘭樂說的。
俊男美女的搭配總是最惹眼的存在,尤其徐懷硯作為一個大男生,居然還長著一張比校花都要精緻漂亮的臉蛋。
徐懷硯後桌兩個女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因為開學萎靡了好幾天的精神頓時一震,恨不得直接把頭摘了放在徐懷硯那桌空位上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