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被他直白的動作逗樂,鼓勵似的摸摸他的腦袋:「所以小男孩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不可以告訴我?」
「是蘭欽,我臉刮到了,他就是幫我貼個創口貼,不知道是誰那麼多事還拍下來。」
徐懷硯覺得被他摸頭髮很舒服,忍不住在他抽手時抬手抓住了又放回自己頭頂,示意他繼續再揉揉。
太乖了。
謝疏只知道徐懷硯喝多了六親不認,沒想到半醉不醉時竟然這麼愛撒嬌。
得到滿意的回答,謝疏身心都舒暢了,揉著他腦袋的手往下摸摸他的臉,拇指指腹在最喜歡的淚痣上來回流連。
「醉了嗎?」他問他。
「沒有。」徐懷硯很倔強。
謝疏於是又倒了一杯酒遞到他嘴邊:「那要不要再喝一點?明天不用上課,還可以呆在家一整天,醉了也沒關係,我來照顧你。」
徐懷硯腦瓜不靈活了,只能勉強聽懂字面含義,聽見他說醉了也沒關係,可以一直呆在家就很高興,放心地就著他的手咕咚咕咚又幹了一杯,嘴巴里都是香香甜甜的果酒味。
不多不少,正好是可以讓他不記事,卻又不至於倒頭就睡的量。
謝疏成功灌醉了這隻送上門的小白兔,表示對自己很滿意。
「今天為了幫你,我的賀禮都沒有送出去。」得寸進尺地把人拉過來靠在他懷裡,手撫在他光潔的臉上捨不得放開:「說不定我爸知道了會生氣。」
徐懷硯覺得腦殼很重:「幹嘛送那個老畜生禮物......你送的什麼啊?回頭我找人幫你送過去就是。」
「好。」謝疏答應下來,斤斤計較開始算舊帳:「那你剛剛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親我了。我還沒有被別人親過,現在被你親了,你是個男孩子,我覺得很吃虧。」
「大家都是男生,親一下怎麼了,你怎麼這么小氣?」徐懷硯不喜歡吃虧這兩個字,好像他在嫌棄自己一樣,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也不差吧,怎麼就吃虧了?」
又在撒嬌。
謝疏簡直太喜歡這隻撒嬌的小白兔,喜歡到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乾脆兩手穿過他腋下把人抱起來面對面坐在自己懷裡,讓他將手掌搭在自己肩膀上。
「你哪兒不差?」他逗他。
徐懷硯動了動,沒覺得這個坐姿有什麼問題,認真地想了想:「長得好,算嗎?」
「算。」謝疏說:「可是你還是個男孩子啊。」
「你好煩,男的女的怎麼了?你性別歧視啊?」徐懷硯發脾氣地皺著鼻子:「那你親回來,我怎麼親你你就怎麼親回來,我們打平,你就不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