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沒腦子。」徐懷硯說:「那只是為了氣徐健行那個老東西,要是當時進來的不是謝疏,而是別人,或者是你,我也一樣會那麼做,簡而言之換誰都行,這事並沒有什麼嘲笑的價值,你笑就是你傻逼。」
謝疏就坐在徐懷硯旁邊,在聽見他說出那句「換誰都行」時,原本淡然的眸光猝然冷下來,偏過頭涼颼颼地看了身邊某個大言不慚的人一眼。
蘭樂嘔了一聲:「你可拉到吧,哥不是你想利用就能利用的,我筆直好嗎,鋼板直,漂亮妹子就是我人生的希望之光,別想拉我做基佬,一秒鐘都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我只是打個比方,你以為我看得上你啊,小矮子。」
「喂,多大仇?你好好說話,不准對我人身攻擊!」
「我就攻擊了怎麼樣?你還有臉說我,那天晚上誰開場就跑了個沒影,知道我有難也不來幫幫忙,養你何用?」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蘭樂提起那天的事情也覺得頭大:「你是不知道,我開場就被我爸拉著滿大廳的跟人敬酒,臉都快笑僵了,後來好不容易功成身退,我正想去找你的,結果我爸居然又碰見了一個老朋友,非要介紹給我認識,不知道兩個人哪裡來那麼多話,簡直從頭聊到尾,而且還不准我離開,完事我爸知道人今天沒開車來,還非要我給他送回去,從城北一直繞到城南,巨他媽遠,我他嗎硬是橫穿了整個城,絕了!」
「......那你還真是挺慘的。」
「更慘的你還沒聽見呢。」蘭樂頭疼地拍了下額頭:「而且你絕對猜不到我爸那個相談甚歡的老朋友是誰!」
「你在放什麼臭屁?你爸的朋友我怎麼會認識,本來就猜不到。」
「我的意思就是說那個人你也認識。」
徐懷硯狐疑地看著他:「不會是我們輔導員吧?」
「怎麼可能?是咱們新來的代課老師,李簡繁。」
時隔幾天,蘭樂現在回憶起來當時的情況都還能清清楚楚感受到那種日了狗的心情:「我就搞不懂了,他們兩個人差了十幾歲,這個朋友是怎麼交上的,而且看我爸的樣子是真的挺喜歡他,聽說他回國了暫時都待在這邊,還要經常約他吃飯。」
徐懷硯比較關心另一個問題:「你爸知道他是你代課老師了?」
蘭樂搖頭:「不知道,我沒說,李簡繁也沒說,我爸給我們倆介紹的時候我就裝作不認識都他,於是氣氛就變得更尷尬了。」
徐懷硯還挺好奇的:「他幹嘛不說認識你是你老師?」
「鬼知道啊。不過我盲猜一下,可能是我倆第一次見面場景太糟糕,不好提吧。」
「你是說小澤小姐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