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樂:「幹嘛這麼咒人家,人家好著呢。他們最近在我們市這邊有場比賽,老早都過來了,聽說我們也在,就想約我們一起吃個飯敘敘舊,問你去不去?」
吃飯啊。
當然行,他最喜歡湊熱鬧了。
「有什麼不去的,時間地點呢?」
「他們只有今晚有時間,六點之後出來,十一點之後必須回去,也就五個小時的時間。」
徐懷硯咋舌:「這麼嚴格,聽起來有點慘。行吧,那你跟他們說一聲,放學見。」
「行,我現在就跟他們說。」
徐懷硯打開衣櫃翻翻找找今天該穿什麼,蘭樂低頭給宋威他們發了消息,再抬頭時就看見徐懷硯拿著一件黑色衛衣一件白色衛衣在身上比劃著名思考該穿哪一件,忽然福至心靈,想起來某個人剛剛開學那會兒立下得flag:「哎,小徐啊,問你個事兒。」
「有屁快放。」
「你之前不是說,要你在這張床上跟別的男生擠在一起不如一刀砍死你,讓他跟你屍體一起睡嗎?現在是怎麼回事?合著咱們謝大才子在你這兒不算個男的?」
正好謝疏洗完澡出來了,頭髮還濕著,拿著一塊白色干毛巾邊走邊擦,剛進來就把蘭樂這句話聽了個完整,眉頭微挑,好整以暇地看著徐懷硯,似乎也想聽聽他怎麼回答。
「我覺得跟他比起來,你在我這裡更不像個男的。」徐懷硯把黑色那件折好塞進衣櫃,套上白色的那件,配上他亂糟糟還沒有整理的頭髮,看著更顯得小了,說是個高中生都不會有誰懷疑。
「我們睡一起那是有原因的,你一個外人就不要多問了,知道太多對你不好,小心我哪天一個心情不好就殺人滅口。」
「切!打臉就打臉唄,還不承認,誰說話不算話沒個原因,就你歪理多。」
謝疏聽見他稱呼蘭樂「外人」,擦頭髮的手不自覺僵了一瞬。倒推回去,意思就是說他是內人了?
嘖。
這個人,有時候說點話能把人氣死,有時候又一路奔著把人甜死的方向狂奔,謝疏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又是甜蜜又是苦惱。
既然這麼會哄人,以後一定要按著人把所有好話騷話都說一遍,或者再加點別著的手段,最好能一邊哭一邊哄他,他淚腺那麼發達,都不需要費什麼力氣,輕輕一欺負就能哭得稀里嘩啦......
徐懷硯完全不知道這個看著一本正經人模人樣的禽獸已經把怎麼「欺負」都想好了,匆匆洗漱完畢還問他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出門吃飯,現在時間不早不晚,正好早午飯一起吃了,回來正好上課。
謝疏心情極好,難得的沒有考慮便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