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硯心臟又開始加快跳動了。
靠,謝老闆怎麼這麼好看,都快趕上他了,真是要命!
好不容易才艱難地將目光從他臉上挪開,徐懷硯舔了舔乾澀的唇瓣,看看天花板,又看看手上鼓起的小包,就是不看他。
「那也行,先存著唄,你什麼時候想到了,隨時告訴我都行,千萬別不好意思。」
謝疏沒有察覺他故意的躲閃,走到小沙發邊上拎起外套準備往外走,徐懷硯一看他要離開,腦袋裡還沒想好呢,嘴巴已經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你這就要走啊?」
語氣低落得太明顯,如果他有那個臉皮接出下一句,那一定是包含抱怨的「幹嘛不再多陪我一會兒?」。
所幸他腦筋還沒有完全失靈,在「大逆不道」的話出口前及時剎住了車。
好險。
他一定是掛了一晚上的鹽水,腦子不清醒了。一定是這樣沒錯,不然徐小霸王怎麼可能會用這麼黏糊的語氣說出這麼黏糊的話?
可惜雖然話沒說出來,聽在謝疏耳朵里潛台詞已經呼之欲出。
他在黏他。
這個認知讓他一時間在奔波了一夜之後終於產生一種類似驚喜的心情,無比愉悅,雙眼綻放出的光彩耀眼到奪目。
手握成拳頭抵在嘴邊,堪堪遮住抑制不住的笑意,淡淡道:「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還是說你想就這麼餓到中午直接吃午飯?」
徐懷硯都想回去剛剛把那個「口出狂言」的自己掐死算了,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強裝出沒什麼大不了的毫不在意的模樣:「哦,行吧,你去,我要喝豆漿,那個,要燙點兒的。」
謝疏點頭應下,心情甚好地轉身出去,走時還不忘給他帶上門。
果然,徐小白兔怎麼樣都可愛,粘人的時候可愛,嘴硬的時候更可愛。
熱騰騰的豆漿油條送上來,謝疏還是決定回學校一趟。
他需要洗個澡換身衣服,徐懷硯同樣也是,但是他的水還沒有吊完,只能由他回去幫他拿。
問了徐懷硯午飯想吃什麼,謝疏很快收拾好東西暫時離開了。
徐懷硯生性鬧騰喜歡熱鬧,這下一個人孤零零呆在病房裡,唯一一個可以陪他說話解悶的人也走了,只能無聊地摸出手機挨個回復了幾條消息,然後就筆直地躺在床上繼續醞釀睡意,想著一覺混了時間,醒過來正好吃謝疏給他帶的午飯。
完美。
再高級的病房也掩飾不了它是醫院的事實,消毒水的味道總是若有若無的鑽進徐懷硯的鼻子,不算難聞,但是總是會不停提醒他這裡是醫院的這件事,呆在醫院總是沒辦法安心下來,就連是睡眠優秀如徐懷硯,在這種環境下困意也來得極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