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說得沒錯,第二天起床身上確實沒多難受,可是就是特別困特別困,睡不醒的那種,從宿舍到教室的路上一直在打哈欠,搞得眼淚汪汪得,滿眼都是紅血絲,真的是像極了小兔子。
「我昨晚也睡得不晚吧,怎麼回事。」
徐懷硯一坐下就趴在桌上無精打采的,要不是還剩一點點意識支撐著,早眼睛一閉睡死過去了。
蘭樂今天果然沒來上課,看昨晚李簡繁給他發來的照片,醉到站都站不穩,今天中午之前能醒過來都夠嗆,看來下午的課也要跟著打水漂。
短髮女生叫曹煙,就坐在徐懷硯前面,轉身過來就對上他眼睛紅紅神色懨懨的樣子,瞬間母愛泛濫:「昨晚熬夜打遊戲了吧,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要不你眯一下,我來給你打掩護,保證老師發現不了。」
徐懷硯說:「我才不用打掩護,正大光明睡也沒人敢說我。」
曹煙看他一臉傲嬌樣,覺得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可愛到不行:「好,你最厲害,誰也不敢說你。」
語氣就像是在哄小孩子,縱容又寵溺,光輝的母愛都要溢出來了。
第42章 誰說的
徐懷硯都脫離三班集體一年多了,除了跟熱心班幹部鄭為說話多些,其他人幾乎都沒什麼交流,甚至他們在路上遠遠看見他都會繞道走。
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的,班裡一群女生忽然就對他熱絡起來,上課下課偶然會跟他搭話,看見他不但沒有假裝不認識,還會主動跟他打招呼。
這個現象來得很突然,雖然徐懷硯覺得不大習慣,但是也絕對說不上討厭,索性也就隨他們去了。
還沒想好這句話該怎麼懟回去,就聽見幹練的高跟鞋聲嗒嗒嗒傳來,班裡鬧哄哄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下來。
眾人紛紛回頭,就看見他們那位一個學期也見不到幾次的輔導員一臉冷漠地出現在門口,兩手揣在寬大的黑色外套兜里,一個眼神掃過來,嚇得一群人大氣都不敢喘。
什麼情況?
一大早就這麼大火氣。
任課老師走在她後面,應該是在路上就碰見商量好了,進來後沒有立刻去講台,而是在後排沒人的地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大大方方將舞台讓給輔導員。
啪。
黑板刷拍在講桌上發出咚的一聲,響徹整個教室。
徐懷硯剛剛閉上眼睛就被嚇得一個機靈,慌忙睜開眼睛,就見輔導員黑沉著一張臉站在前面,活像是這底下坐著的個個都欠他五百萬一樣。
「你們自己說說秋韻還有幾天的時間?不出節目也就算了,連兩個主持人也選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