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下台時,他咬牙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伸手拉住謝疏的衣擺:「謝老闆,趕緊扶我一下,我要撐不住了。」
台下觀眾看到馬上就要進後台的徐懷硯忽然腿一軟直直往地上倒下去,全被嚇了一大跳,甚至有好些人急得倏地站了起來伸長了脖子去看。
好在謝疏及時發現他的異常,一回頭把人接個滿懷,與此同時紅色幕布拉下,將所有觀眾的目光隔絕在外。
這一幕之後,接下來的節目好些人都無心觀看了,一直在交頭接耳不停猜測徐懷硯這是怎麼了,聯想到他在台上時滿頭冷汗的樣子,不是有什麼大問題吧?
而那些剛剛還惡意揣測他是在故意擺臉色的人都悄無聲息閉了嘴,假裝剛剛胡說八道亂造謠的不是自己。
不等他們猜測出什麼結果,很快就有消息傳出來,是徐懷硯上台穿的那雙鞋子裡面被人塞了刀片。
兩個,一個在左腳後腳跟,一個在右腳前腳掌,很小一片藏在鞋墊裡面幾乎看不出來,只有在踩上去時才感覺得到,因為重力原因,站得越久,刀口就割得越深。
消息一出,眾人譁然。
是誰這麼狠往人鞋子裡塞刀片?
這跟宿舍投毒有什麼區別?
最讓人不可置信的是這麼可怕的事情竟然是發生在國內數一數二的高校學府Q大,到底是誰這麼狠,下手這麼毒。
「衣服鞋子都是剛剛從乾洗店取回來的,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啊,到底是誰做的手腳?」
秋韻晚會還在繼續進行中,而徐懷硯一下場就被謝疏直接帶出了學校,一路跟過來的還有鄭為和好幾個負責後台準備的女同學,看到他沾滿血跡的兩隻腳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來,淚珠子抹了一路。
徐懷硯也覺得有點痛,可是看她們倆哭得那麼來勁,愣是不好意思喊一句疼,故作無所謂道:「也就是看著嚴重,其實沒多大問題,就兩道小口子而已。」
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倆姑娘哭得更來勁兒了。
「怪我們沒好好檢查,以為剛剛從乾洗店送回來就沒問題,對不起嗚嗚嗚......」
徐懷硯索性閉嘴了,埋在謝疏脖子不撒手,直到路上攔下一輛計程車被他放上去。
「行了,你們回去吧,這邊有我送他去醫院就好,」
「你一個人可以嗎?」鄭為匆匆上前一步,焦急道:「要不我和你們一起吧,萬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也方便。」
「不用了。」謝疏拒絕道:「學校老師和同學那邊還需要人去解釋,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有事的。」
勸走鄭為和幾個女生,謝疏上車關上車門,跟司機報了最近的醫院地址之後就偏過臉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路燈,一句話也不說,沉默得讓徐懷硯覺得有些反常。
幸好司機是個健談的,一看他們這情況就知道是受傷了,操著一股濃重的口音道:「怎麼搞得腳弄成這樣?以後還能走路不?」
徐懷硯:「不小心踩著玻璃上了,就一點小口子,不能走路就太誇張了吧。」